拍他:“聶先生,仗已經結束了,你怎么燒成這樣,我背你?”
陳柔架著灣島仔,摸了一把見妹的額頭,發現也是燒乎乎的,于是又牽上了女孩,先一步往外走。
聶耀被王寶刀肘著,在后面一瘸一拐的,也往外走。
而因為高燒,他記憶錯亂,迷迷糊糊的走著,就喊:“阿柔,阿柔!”
陳柔并不應聲,因為灣島仔已經燒到失去意識,腿都不邁開了,她得往外拖。
聶耀才感染,癥狀比較輕,還能走得動,繼續笑瞇瞇:“阿柔,明天要我送你嗎?”
王寶刀傻傻乎乎:“送啥?”
又說:“明天聶太就要走啦?”
在聶耀的意識里,陳柔還在讀書,每到周末晚上,他都要送她去學校的。
他繼續笑,囈語說:“是啊,她明天就要走了,我要送她去學校。”
接著又說:“阿柔,我陪你喝杯咖啡你再進去喔。”
王寶刀聽的莫名其妙,但聽不懂嘛,也就沒搭話,正準備踩著板子上船,卻有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他怎么了?”
王寶刀回頭一看,愣了三秒,又連忙問候:“聶老板好。”
聶釗再問:“他怎么了?”
王寶刀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聶耀,解釋說:“感染了登革熱,病了,說胡話呢。”
說他病了?
病了他還記得要送弟媳婦去學校,還要在路邊喝一杯咖啡?
聶釗看他不是病了,而是瘋了吧。
他看sam:“找個地方鎖起來,我不想看到他。”
就這樣,可憐的聶耀又是經歷了一個少女的死,又是感染了登革熱,慘的不能再慘,心情也壞的不能再壞,還病著呢,就又要被鎖起來了。
但相比他,聶老板的心情更壞。
遠跨重洋,興沖沖而來,碰上聶耀,他就好比踩到了一坨狗屎。
不過聶老板可是在后媽的槍口下能夠茍活二十年的人,生命力和意志力比蟑螂還強的。
他這就上了船,循著方向一路打聽,又找太太去了。
就說安秘書最牛吧,在如此亂的場地,如此艱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適時的掏出防毒口罩來,給自己戴了一只,也給老板戴一只。
登革熱,菲律賓特產,但它休想傳染到他老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