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霍sir不顧調侃,正在狼吞虎咽。
表面看是聶嘉峪絆了郭扶正一下,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是這么認為的。
同時郭扶正手里的托盤一歪,里面七八杯滾燙的咖啡眼看朝著霍sir的頭上澆過去,但也就在同時包玉剛愣了一下,因為陳柔分明坐在窗戶一側。
但是她突然一個平移,從他大腿上移過去的同時,手還撐在桌子上,腿已經夠上托盤了,而她穿的是一雙乳白色的羊皮尖跟高跟鞋。
要不是桌布和陳柔的裙角都在飛,他甚至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因為陳柔的手一直在桌子上,抬腳踹托盤,再一個平移,她又坐回了原地。
同時只聽哎喲一聲,又是嘩啦啦的杯子落地聲,郭扶正一聲尖叫:“燙,好燙!”
整個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過來,人們也全奔了過來。
聶涵就在其中,趕忙喊服務員:“這里有客人燙到了,快,找冰塊和輪椅。”
戴太太是酒店負責人,今天的酒會由她負責招待,她也擠了進來:“這位先生沒事吧,燙的嚴重嗎?”
倒是霍sir把他扶了起來,扶他坐到了位置上,也問他:“有沒有燙傷?”
郭扶正簡直比竇娥還要冤,因為想欺負霍sir的是一幫豪門闊少,只不過他們身份尊貴,不愿意出頭,而想他在大陸也算紅色階層呢,簡直了,害人不成,倒是灑了滿身的咖啡。
幸好咖啡不算燙,也只澆了他的胸膛。
服務人員已經推來輪椅了,還有好心的太太遞來了紙巾和手絹,戴太太捧著熱毛巾,一大群人圍著郭扶正噓寒問暖,體貼關懷,也都勸他或者回家,或者上醫院。
但郭扶正當然不能走,因為聶氏甚至沒有邀請他爹郭小白,只邀請了他。
這個酒會他得從頭到尾都參加。
他笑擺手:“沒關系沒關系,謝謝大家,我很好。”
再左右作揖:“我好得很呢,真的沒關系。”
既然他說沒關系,陳柔也就說:“扶正同學應該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她發話讓大家都散了,大家自然就都散開了。
包太太也在,見縫插針問候陳柔,碰杯:“我家玉燕一直說想去拜訪您呢。”
陳柔站起來跟她碰杯,說:“我比較忙,等閑的時候吧,我會約玉燕小姐的。”
包太太朝兒子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坐的那一幫覺得有點沒意思,就全在撇嘴搖頭,同時還不忘給包玉剛使眼色……剛才沒有捉弄成功,沒讓霍sir出丑,想讓他繼續想辦法嘛。
郭扶正則訕訕的坐在包玉剛對面,一會兒摸鼻子一會兒揉眼睛的。
包玉剛分明看到聶太踢托盤,但是又無法確定,于是就一直呆愣愣的。
郭扶正使的眼神他沒看到,一幫朋友們給的眼色他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