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摩托賽車在香江才剛剛開始,但在歐洲和米國已經流行十來年了,機車手們的死亡率一直保持在40%,它是有數據支撐的,只不過媒體不關注,這邊的人也就不知道而已,他這兩天緊急聯絡報社和電視臺,在做機車方面的采訪和報道。
今天專門抽了時間,來看妻子帶倆孩子玩車,也是想看看她的技術。
當然,既梁利生來了,還有很多大陸生意方面的事情他需要知道,就不能在這兒等著了,他說:“坐我的車吧,我去您家,快中午了,我陪您一起吃飯?”
梁利生一看表,卻說:“我有點私事跟三太聊,您等我十分鐘吧。”
然后仨人在一幫保鏢的注視下大眼瞪小眼,梁利生掏出雪茄又塞回雪茄盒里,才吸了口氣,聶釗看陳柔:“我回車上,一會兒你要方便,一起吃飯?”
陳柔坦然說:“如果梁叔不抽雪茄倒是可以,但要抽就算了。”
她可以陪人吃飯,但不能忍受有人當著她的面抽煙。
梁利生忙說:“其實我本來已經戒了的,偶爾抽一支,三太賞光,陪我吃頓飯吧。”
聶釗的車在靶場,他帶著保鏢們先行去靶場了,陳柔把車扶起來,遠遠盯著山路上慢悠悠的聶嘉峪和聶嘉峻,得聽梁利生要跟她講的,單獨談話。
他把目前九龍的時局講完,也知道陳柔跟倆老頭都混的不錯,怕她難以之割舍,也怕聶家逼著她為了自家的利益而做惡事,心里會對聶釗父子有意見,就拍著胸脯說:“三太,這全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跟我大哥和老板都沒關系。”
陳柔一笑,反問:“梁叔知不知道個成語,欲蓋彌彰?”
梁利生了悟,但也堅持:“真的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他們都很尊重您,也不想逼著您為了利益而犯難……”
陳柔深噓一口氣,先說:“關于拆遷的事,我一直記著呢。”
又說:“對聶老板來說,開發九龍確實是因為利益,但于我來說不是,于九龍市民來說也不是,只要拆遷的補償到位,房價到位,它是一件好事。”
要說拆遷,就會涉及居民們不愿意搬家,抗議鬧事,那些事也只有社團大佬才能平得下來,而且哪怕作為房地產商,梁利生也覺得拆遷不是什么好事。
因為他原來就是搞拆遷的,下手也跟爾爺,董爺一樣黑,只不過是聶家錢多關系多,能把事情蓋得住罷了。
不過有了陳柔,聶氏就不可以再搞暴力拆遷了,而且陳柔是在治安的立場上看待事情,現在的九龍犯罪率太高,跟目前的居住環境有很大關系。
但只要能夠開啟拆遷和改造,就會有一大批錢流向九龍,尤其是九龍的底層人民,它可以解決底層人民的生活困境,同時,因為改造的住宅會更便于警方巡邏,也會有更多的閉路電視型攝像頭覆蓋,犯罪率自然也就會下降。
所以她其實非但不抗拒,而且希望拆遷改造能夠盡早進行。
而關于爾爺和董爺,她心里也早就有主張了,不但不能兩個都死,而且她要他倆都活得長長久久,還要他們世紀大和解,只不過暫時時機還不成熟罷了。
但她一直在瞄時機的,只要瞅準機會,就會促成他們的和解。
正好梁利生說聶榮欲要請董爺,陳柔心下一動,說:“這樣,你給董爺打電話,就說是聶釗父子請的他,讓他上趟跑馬地,我再親自請一下爾爺,屆時你們都假裝不知道,至于他倆萬一鬧起矛盾來,我來調停。”
梁利生一驚:“不是吧,你要他倆在咱們家會面,萬一打起來呢?”
秉承著王不見王的原則,爾爺和董爺多年都不出現在同一場合了。
陳柔竟然要把他們請到同一個地方。
萬一他們擦槍走火打起來,梁利生倒好,他一雙拳頭就可以干倒那倆個老家伙,可是他的老大哥手無縛雞之力,萬一在群叉中挨打了呢?
陳柔跨上機車,笑著說:“他倆即使要打,也會等我賽完車,所以你盡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