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郭扶正倒還好,陳柔自來生活在男性更多的軍營里,對于男性的臭襪子也有免疫力,就是熏的眼睛不舒服一點,但整體還好。
這場酷刑真正傷到的人有兩個,聶釗和聶嘉峻。
他倆不論鞋還是襪子,穿的都是全世界頂級好的,聶嘉峻也過了腳步發育期,之前有點臭,但跟灣島仔這種有腳氣的臭腳人的腳臭不是一個量級。
從灣島仔自他倆面前經過,他倆就覺得莫名眼熱,然后就是胸悶,惡心,喘不過氣來,但他倆依然沒有意識到,那是一雙臭腳造成的威力,還以為是通風的問題。
聶釗欲嘔,看宋援朝:“快,快把換氣扇打開。”
宋援朝跟陳柔一樣,聞慣了,于腳臭不算太敏感,更何況灣島仔穿著鞋子呢,只是一雙襪子的威力而已,他一看,說:“boss,換氣扇是打開的。”
聶釗這時已經覺得自己頭痛欲裂了,但以為是自己出了什么問題,就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進行了。
不過離得近,陳柔也被熏的要流眼淚,忍不住的往后退:“灣島,申他。”
郭扶正嘴巴硬著呢:“你們叼什么呀,早晚香江都會回歸的,我叔可是大官……”
不過隨著襪子入嘴,他就再也硬不起來了,呼吸之間,那股臭氣充盈了他的鼻腔,口腔,上腭,甚至到達了胸腔,他雙眼猛凸,呼吸急促。
本來他還準備反抗,想往外跑的,此刻依然跟聶釗一樣,嗷的一聲,剛才喝進去的飲料,吃進去的點心都在往外狂飆。
但聶釗還好,人家是老板,扶著樓梯就跑了,聶嘉峻也流著眼淚跑了,郭扶正眼淚叭叭往下落,跪到了地上,抻腿蹬腳,也幸好灣島仔一把抽掉了襪子。
他說:“招,有的沒的我都招。”
就算沒得招,胡編亂造他都愿意招,就是不想聞臭襪子。
灣島仔也知道自己的襪子殺傷力大,趕忙找出個塑料袋裝了起來,問:“快說,讓你帶聶少去看裸舞的那個人是誰。”
郭扶正哇的一聲吐了一地,目光呆呆的:“日本來的同學,小泉純二郎。”
聽來又是一個小泉,但灣島仔直覺不對:“不對,應該是香江人才對。”
日本來的同學跟陳柔無冤無仇,不可能故意針對她,她的敵人不在大陸,就應該在香江,但郭扶正再吐一口,揚頭:“天地良心,我說的是真的。”
陳柔總覺得哪里不對,但郭扶正就是個貪官家的親戚,應該也不會說謊,那么問題出在哪里?
這時聶老板突然探頭,屏息說了句:“幫他在米國代購手機的人。”
灣島仔不太明白,宋援朝說:“有人幫你在米國代訂了手機,那個人是誰?”
郭扶正瘋狂擺手:“不是我同學,是小泉的,而且他認識峻少……”
這事兒還得聶嘉峻自己來。
他捂著嘴巴探頭,疾速說:“細娘,是于光和,是他先向我推薦的手機。”
宋援朝看陳柔:“竟然是于sir的兒子?”
陳柔卻說:“不止是他兒子,主要是他爹,曾經的政治處主任,于亨。”
其實說來,也恰好印證了陳柔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