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他多慮了,因為過了好一會兒,老板居然來了句:“現在呢,餓了嗎?”
他翻個白眼,縮起了肩膀,只聽一陣腳步聲,以為是老板被老板娘給暴揍了,還在想要不要想個辦法進去救一下人,門開,是老板娘。
把盤子給他,她說:“我想吃夜宵會自己要的,以后不必轉門做。”
鄺仔接過盤子:“好的,太太。”
就這樣,雖然聶老板為了勸太太多吃一點而各種滲透作妖,但對上陳柔的堅定和原則,他就只有碰壁的份兒。
聶釗當然還不知道,他太太已經計劃去做飛行員的事,也已經想好要怎么陪伴太太一起度過孕期了,甚至還專門給自己計劃了兩個長期休假。
但沒能勸到太太多吃一口,總歸是不甘心,也覺得特別挫敗。
上了床,這回換陳柔看《高智商baby》了,半晌,聶釗突然側首,來了一句:“阿柔,你為什么會有那么強的原則性呢?”
在一起時間長了,對于上輩子陳柔也就不怎么避諱了,一笑,反問:“聶老板您呢,如果不是足夠自律,又怎么能賺到錢?”
自律和原則性其實是一個東西。
像陳柔這種能在長期的,高強度的訓練下始終如一的人,原則性當然就很強。
不強的話,特種部隊那種地方,她早被更年輕,更有力量,心眼子更多的新人們取代掉了,當然了,聶釗也一樣,他的工作也是,需要自律,更需要原則性。
陳柔是在反問,但其實也是在解釋。
聶老板沒能讓太太吃一個湯圓,心里總是過意不去。
但他默了半晌,突然說:“其實我本身不愛錢,對錢也沒有概念。”
陳柔差點跳起來,心說馬爸爸也說自己不愛錢呢,這些有錢人怎么就那么虛偽?
她合上了書,笑問:“既然不愛錢,那你又何必辛辛苦苦的賺錢?”
聶釗輕噓一口氣,又說:“可聶氏是我媽咪的,就該由我來主理,我是她的兒子,就不能比她差,否則外人就會笑話她,說她生子無教,我就不得不拼。”
他這話倒是真情實感,陳柔也能理解。
她笑著說:“知道我為什么不敢懈怠,要嚴于律已嗎?”
聶釗其實知道的,但想勾著太太多聊幾句,就說:“愿聞其詳。”
陳柔那么自律,那么拼,是因為上輩子岳中麒總是不斷的說,她有一個非常優秀的爸爸,雖然因為種種原因而不能被為烈士,可是,他是一個真正的烈士。
還說,她作為烈士遺孤,要做的該是扛起父輩的旗幟繼續前進,當她達到一定的高度,她就會在頂峰,跟她的父親相見。
陳柔訓練太辛苦,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問:“岳隊,你說的頂峰到底是哪里,是不是我被累死的那一天啊,我跟我爸,得在陰槽地府相見?”
岳中麒說:“放你媽的狗臭屁,你爸可是團級干部,是一個特種大隊的大隊長,要達不到他的程度你就死翹翹,你也見不到他,還不趕緊去給我練?”
后來陳柔就理解了,岳中麒所謂的頂峰,是那塊兩杠四星的肩章。
他希望她爸曾經扛過的,她也能扛到。
但很遺憾,她畢竟會老去,也會有更多年輕的,聰明的孩子們頂上來,而作為女性,她天然的,也會在各項評定中處于劣勢,所以她退役的時候,并沒有拿到那塊肩章,雖然她拼過了,也并不遺憾,可現在她不是有機會,可以激爸了嘛。
別人激娃她激爸,她要她爸活得長長久久,還要他去更高的位置。
可難題依然存在,她該怎么說服聶釗,讓一個身有孕的女人上天去開戰斗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