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現在都明白了,或者說大徹大悟了。
那把911,其實從一開始就成局了。
成了聶家和大陸公安聯合起來,給他們做的局。
可他們當時太蠢,全然沒有意識到,也早早就落入了陷阱中。
人家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而且不怕事情鬧大。
因為他倆本身就有問題,事情鬧的越大,只會查的更深,而董爺和爾爺甚至連于光和在瑞士的學校,于光煦的學校都知道,他們從張子強手里拿到并轉到瑞士的錢就能安全嗎?
于崢嶸滿身惡名的死了,可他的倆個兒子保全了。
現在的張sir,廖專員也一樣,他們早在一個月前就被套進去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想要反抗時已經晚了,唯有一條路,認罪,保全孩子和錢。
張sir當然不甘心,搖頭落淚:“你知道的,我是被冤枉的。”
廖專員更生氣,因為雖然錄像還沒有查到,他也還在工作。
但是,隨著東大樓的監控視頻被拿過來,隨著短信被詳細審查,他也要接受審訊的。
但不是因為張sir蠢,而是敵人的手段太高明了。
他倆,以及為他倆做事的心腹,今天就好比拔出蘿卜帶出泥一樣,被全部撤了出來,曝光到了光天化日下,他們也顧不了張子強了,只能顧海外賬上的錢,和老婆孩子。
劇烈的思想斗爭,張sir長淚橫流。
腦海中浮光掠影間,他想起曾經,于崢嶸要殺聶釗的那一天,保鏢宋仔抱著于崢嶸從船上墜落,并于海中突然躍起,提著于崢嶸的腦袋就是一槍,那顆子彈帶著血過時的弧線。
他突然覺得可笑,因為于崢嶸是他的高山仰止,是他心目中的神。
可是神也對抗不了那個總是慫兮兮,陰兮兮的大首富,他又如何能夠對抗呢?
回頭再看,是于崢嶸死了太久,他也太過驕傲自滿,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被陳柔撞的高高聳起的額頭
這是香江,如果想要平安,就必定會貧窮。
如果想賺大錢,就不但要有貪的心,更要有狠的手腕,強的功夫。
而他技不如人,就此敗了,一敗涂地了。
閉眼良久,他哽噎著點頭,語氣卻格外平靜:“是的,消息是我發的。”
廖專員點頭,并對書記官說:“抱歉,我早晨收到過張sir的短信,恐怕我也……”
書記官和兩個監審的警員聞言一震,同時看廖專員。
他站了起來,說:“我跟案情有相關性,我申請,退出審訊。”
必死之局,不想死的像于崢嶸一樣慘,他們也只能認了。
玻璃的事他們也只能吞到肚子里,咽下去了。
畢竟他倆最知道,爾爺和董爺那兩個斷子絕孫的東西要是下起狠手來,有多可怕了。
……
就在香江警署一條條轟動性的大消息往外曝,全港有一大半的人在盯著電視機看實時新聞時,被爸爸和媽媽丟下的小阿遠,此刻已經在宋援朝使出渾身懈數的逗樂下,終于開懷大笑了,當然,他的玩法跟陳柔的,聶釗的都不同,屬于,又刺激又安全的一種。
他把小家伙丟到半空中,讓他有飛翔的感覺,又在落下時穩穩接住。
這要他爸看到,不得嚇死,他媽嫌他太重,也不愿意丟丟。
可是被丟丟,飛上天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爸爸是誰,媽媽又是誰,阿遠早就忘光光啦,他現在只想飛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