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把這些事情全部搞定之后,聶老板打了幾個電話,于是,這邊陳柔也在家里收拾東西,門衛打來電話,說是聶釗給阿遠訂的,上首都的東西到貨了。
其實阿遠天天在長,以陳柔看,衣服不需要多買。
她從小長在孤兒園,是穿百家衣長大的,不也健健康康的?
但就為了上首都,聶釗問了幾個服裝品牌,羽絨服,長款短款,鵝絨的,白鵝絨的,羊毛襯衫,羊絨內衣,還有幾套在陳柔看來大同小異的西服禮服,小口罩小帽子,甚至還有幾個小書包,就好像一歲的半小崽,已經能讀書了似的。
當然還有紙尿褲,以及晚上用的紗布尿褲,嬰幼兒專用洗滌劑,潤膚油和爽身粉,還有各種藥物,甚至就連創口貼,ok繃一類的小東西聶釗都讓配備了一份。
關于阿遠的口糧,奶粉和米粉,各種輔食就更不必說了。
就這才只是一半,首都,梁利生那邊也有清單,上面是要就地采購的東西。
衣服一到,當然立刻送去烘洗。
而要陳柔出門,一只旅行包包全身,她甚至都沒有提拉桿箱的習慣。
但這天晚上,等傭人們把行李箱整理好,一字擺開,陳柔數了一下,整整八只。
就聶釗自己出門,撐死了也就四五只行李箱。
但阿遠出個門,竟然要八只行李箱?
對了,聶涵今天難得回家,她也行李多,但也只有三只行李箱。
翻了一下阿遠的行李箱,她都震驚了:“細娘,那么多衣服,阿遠穿得完嗎?”
目前計劃是去一周,聶釗準備了六件羽絨服加一件羊絨呢外套。
也就是說,阿遠一天換一件都足夠了。
但陳柔也覺得未免太夸張,正好聶老板回家,上樓來,她就說:“以我看,給他帶兩件外套,一件臟了換另一件就可以了,沒必要帶那么多。”
但聶釗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說:“阿柔,雖然大陸方面我們協調過,不拍阿遠的照片,也絕不登報,可他是聶氏的繼承人,這是他第一次去公開場合。”
他還挺憂心的:“其實我應該陪著他一起去的,他要去很多比較正式的場合,需要隨時教他禮貌,但我擔心,怕梁叔教不了他東西。”
在陳柔看來,現在的阿遠跟小狗子沒兩樣。
平常用走的,但要急的時候四肢并用,滿屋子爬來爬去。
要說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什么差別,大概也就講話早點,口水少一點?
當然,沒曬過太陽嘛,皮膚白,臉蛋兒可愛。
但就他現在那小模樣兒,還聶氏的繼承人,還去正式場合?
聶老板怕不是賺錢賺太多,賺壞了腦子,覺得他一歲的崽就能搞外交了?
當然,等到了首都,阿遠就是陳柔一個人的了,她不會聽聶釗的瞎指揮,也知道該怎么帶孩子,見的更多的,應該也是她的老前輩,而非他爸的外交場合。
她苦惱的問題只有一個:“衣服太多了,用不到的。”
但聶釗自信滿滿,說:“當然用得到,他代表的是我,一天最少有一個行程,什么樣的場合就該穿什么樣的衣服,這些安杰和梁叔會商量,你不用太操的。”
倆人正聊著,突然,聶釗推開陳柔一個箭步奔了出去。
他們是在二樓的會客廳里,聶釗風風火火沖向書房,但被他搞來的行李箱絆倒,整個人撲在走廊上,幸好陳柔于后扯了一把,才沒有撞到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