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笑,故意問:“寶寶的媽媽會做什么呀,怎么就厲害了?”
阿遠現在的玩具是小飛機,本來他想說他媽媽會開飛機呢,但是小家伙記憶力很好的,話到嘴巴,聶耀正等著聽呢,他卻突然說:“小嘴巴,閉起來。”
聶耀總算認可了聶釗一句話,他對聶涵說:“這孩子的智商好像很高的樣子。”
聶涵還沒說話呢,倆保鏢異口同聲:“二爺,我家少爺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聶耀脫口而出:“據科學研究,孩子的智商和性格大多遺傳……”
聶涵正聽著呢,他不說了,聶涵于是問:“遺產什么呀,二叔你怎么不講啦?”
聶耀講不出來,因為他一直以來都覺得不論他媽怎么樣,他和聶耀流著同一個男人的骨血,就是親兄弟,聶釗對他不好,有成見就是小心眼。
但此刻他赫然發現不是的,他的智商和性格遺傳的都是梅潞,這個聶耀不得不承認,他善于隱忍,且有種執拗的,欲與人比個高低,爭個長短的軸性,那些東西都是梅潞骨子里才有的,只不過聶釗將他摁的死死的,叫他反抗不了。
還有就是,聶榮聘請了那么多的好老師,他本人,梁利生,那所有的人都在用愛和心血哺養他,陳恪他們也一樣,是在生死和生存的紅線上,給予他無條件的愛。
是那一切叫他走上了今天的路,當然,也是唯一的生路。
否則的話,他和梅潞一樣,早就成一抹骨灰了。
從香江到菲律賓,有多少次,他都該死的,可他遇上的全是好人,他們救了他。
想到這兒,聶耀伸手指去撫摸阿遠肉嘟嘟的小臉頰:“沒什么,聊點別的吧。”
但阿遠躲開了他的手,并說:“我xi大寶寶。”
再擺擺小肉手:“不要玩。”
別看人家才是個三頭身,但人家心理上是大小孩,不可以摸摸,也不可以碰。
……
今天聶釗并不在他的辦公室里,而是在屬于聶氏的,位于中環的五棟公寓樓中,最靠近海灣一棟的頂樓,這頂樓總共兩棟大復式,一棟屬于物業公司在辦公,另一棟則用于聶氏旗下影視公司拍豪宅戲。
而早在一個月前聶氏就下令清理了原本的用戶,現在兩棟房子都是空著的。
而它跟聶氏公司不同的是,這兩棟房子中,拍豪宅戲的那一套可以直接俯瞰整個添馬艦軍事基地,而雖然不像從飛機上俯瞰那么清晰,但是軍事基地內發生的一切,在樓上的人只要拿著望遠鏡就能看個大概。
聶釗當然在,而且就在落地窗前站著。
韋德也在,就連那個胖乎乎的毛子哥,不知道是不是偷跑過來的,也在。
他手臂上還纏著繃帶呢,頭發呈斑禿狀,坐在沙發上抿著二鍋頭,正在吃漢堡。
看到阿遠來,他一勾手,阿遠就跑過去了。
毛子哥確實是全香江,聶老板唯一搞不定的男人。
他的右大臂遭受過核輻射,一個月內表皮整個潰爛,也才再生新肉,那還是治療及時,以及反復置換血漿,耗費了大量醫療資源才能達到的。
而且他還不到出院的程度,可是身為一個克格勃,聽說今晚要大戰軍情局,大戰007,畢竟是從冷戰開始就一直有仇的死對頭,而且在《007》電影里,克格勃是永恒的反派,毛子哥作克格勃的時候沒有分出勝負來,今天就必須見證。
他用好的那只手舉起小阿遠丟了兩丟,再笑問:“少爺吃過了嗎?”
阿遠雖然吃過飯了,但有炸雞,他當然還是要吃的啦。
抱了一塊炸雞,他倆哥哥也在這間大客廳里呢,而且一人一臺電腦,聶嘉峪帶著耳機,電腦上是三維化的添馬艦駐軍基地,他鼠標扭轉,跟耳麥里的人聊著什么。
聶嘉峻把個主機橫放在大腿上,拆開主機,正在念叨:“怎么就不顯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