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比于他,阿康卻是莫名的興奮,畢竟他是個混堂口的賊。
而堂口追求的是什么,就是一個強悍的大佬。
這是他們義勇堂的大小姐啊,她竟然那么牛的嗎?
她牛成那樣,他們就不怕回歸了吧,以后堂口照樣也可以開吧。
一顆人首呢,她就那么給削掉啦?
他其實也怕,但是又怕又興奮。
他的腿也軟,他扶著墻,看著門上滿滿的血跡,他也在打哆嗦。
但當然,他是助手,陳柔等著呢,他立刻拿起滿是血的衣服,把那顆頭包了進去。
叫tom的特工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于是推門去看。
其實確實有不對,首先是阿康身上有股臭味兒,污染了走廊,再是,人血的腥氣也正在彌漫,這種種都是不對。
不過這是負二層,上面又有幾百軍人吃喝拉撒,泛臭泛逆很正常。
所以tom在斟酌片刻后,也只是打開了排氣扇。
再看走廊空空蕩蕩,鮑勃辦公室的門半開著,音樂還在外放,又不像有事的,他于是就又關上了門,去干自己的了。
但僅僅只隔了三間房,自認牛逼轟轟,堪比邦德的大特工鮑勃正在經受他從業以來,見識過最離奇的畫面。
一個女人,一個前幾天他還見過,長裙款款,伸著纖纖細手給蘭戈上校親吻的,東方式的淑女,此刻她黑色皮衣緊裹腰身,彈性十足易于攻防,質量上乘的皮褲勾勒著她兩條天怒人怨的,筆直而修長的腿,她是美人,也是武士。
她長刀一揮間,就結果了一個特工的職業生涯和他的人生征程。
她的頭發搞的很簡單,只扎了個馬尾,因為運動,它松散了,劉海被年輕特工的血沾在鬢角,還有幾捋沾在她的唇瓣飽滿,但唇線凌厲的唇角。
她提著血淋淋的長馬,大馬金刀的走向了他,刀尖輕點間,鮑勃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也不服氣,但是他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他麻溜的調整姿勢,雙手抱頭,他是他不肯跪,他還是坐著的姿勢。
一手長刀一手匕首,也直到此刻陳柔輕敲鍵盤點了發送。
見鮑勃兩眼疑惑加一臉的不服氣,她笑揚匕首,指天花板,聲輕:“一層被封,隔成了兩半,上一半做獨立的通訊機樓,以供你們能擁有最好的通信和網速。”
又說:“下一半是密道,便于情報站在被攻擊時營救或者撤退?”
鮑勃點頭,可他也很疑惑:“怎么會是你?”
其實詹姆斯爵士說的嘴巴都酸了,嘴皮子都爛了,一再說陳柔不可小覷。
可她只是個女人啊,還是個種花家的女人,她怎么能突然破重重密碼進來的?
還有,剛才年輕特工打電話的時候,直呼的是tom,鮑勃當時就意識到機房被人入侵了,他沒有過多的說話,只說了個ok,陳柔就聽出是他了?
她的耳朵是有什么超能力嗎,還是說她有x光眼,看得出年輕特工在撒謊?
但其實都不是,而是,就連阿康都沒有注意到,但是陳柔從一進屋就在觀察這間屋子,首先她發現了天花板的異常,再就是,蠢如大英特工們,他們也有排班表。
排班表就貼在門后面,從表格上可見,情報站共7個人。
詹姆斯爵士是站長,當然就需要干別的,而剩下的人分為兩班,其中有一個負責雜務的,每天需要在排班表的衛生欄簽字,當然,他就是被陳柔砍了的年輕特工。
其實他才是做雜務,負責收發電腦信息的那個人。
也是因此,鮑勃要可樂的時候,是他在送。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年輕特工說tom負責機房時,就已經在撒謊了。鮑勃從他的謊言中聽出他被脅迫,于是趕來救人,但陳柔也一樣聽出來了,她也立刻意識到對方在撒謊,也知道來的必定會是鮑勃,將計就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