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有恐懼的理由,他對一幫警方高管說:“今晚所發生的不是惡性的犯罪事件,也不是殺人事件,而是有預謀的恐怖襲擊,它的性質比之戰爭更加惡劣。”
想想覺得不妥,又說:“這是絞殺,針對我和我同胞們的絞殺,它讓我們,所有的駐軍們覺得恐懼又心寒,因為這么多年,我們在兢兢業業的保護香江這片土地,可是看看吧,這片土地上的市民是怎么對待我們的,他們在試圖絞殺我們!”
站在他的立場上,事情確實是這樣,他說得沒錯。
但他的傾聽對象恰恰就是一幫子香江市民,而且從現實角度來說,能在如今這個年代混到警界頂層的阿sir們,個個都是經歷過七十年代警界的大反腐和大清洗的,彼時,真正意義上正直又清廉的那幫子全都為了推動反腐反黑而被暗殺了。
他們用流血的犧牲換來了今天的局面,高層從100%白人變成了40%白人+60%的本地人,可是憑什么,那40%的白人高級警司,他們憑什么還要居于高位。
所以凡事是要分角度,分立場的。
在蘭戈上校看來,今晚發生的是恐怖襲擊,但在警界諸人看來,卻是一場革命。
他們有直覺,這應該是霍岐搞出來的,當然,諸如顧督察長,以及趙sir等眼界比較明的人也約莫能看得出來,霍岐能搞出那么大一樁事,必定有人從后撐腰。
而要說撐腰的人,顧sir回頭一看,嚯,對方那不已經來了?
聶釗本身有183c的身高,在男性中也不算差,何況他哪怕人到中年也保養有方,身材不走形,皮膚不變黑變黯,再加上天然儒雅又斯文的氣質,簡直人中龍鳳,影視明星們都比不上他的氣質和風度。
但當然,身后那幫子個頭人均190c往上的大個頭保鏢,更是他的加分項。
顧sir遠遠伸手:“聶主席。”
別的阿sir們也上趕著伸手:“聶主席好。”
但不像他們,為金錢折腰,見了首富都要低頭,蘭戈上校不但是白人,而且是軍人,在香江這片土地上,能與他比肩的只有港督,看到聶釗竟然大剌剌的把兩輛豪車懟到現場,而且就停在他的車旁邊,他很生氣的。
他回看顧督察長,指聶釗:“這是誰,他為什么會進來,誰給他的特權?”
又問:“如果匪徒籍由他而逃脫呢,誰來負責任,這就是你們香江阿sir的執法?”
顧sir這屬于無妄背鍋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聶釗是怎么進來的。
但首富被下了面子,怎么辦,他是要受還是要懟?
還沒有被人如此下過臉,其實阿sir們也很好奇,這位蟬聯香江首富榜no.1足足有八年的男人會怎么應對,畢竟他違規跑進來,就合該被罵。
要蘭戈上校來真的,就算把他直接驅趕出去,人家都是占理的。
但既然聶釗敢進來,當然就有應對的方法,而且他既不懟也不受,他只是平靜伸手要握蘭戈上校的手,并說:“聽說今天突發惡性事件,死了許多大英軍人。”
蘭戈上校拒絕握手,但他是嚴謹的,他糾正聶釗:“不是軍人,而是警司,是六位白人,而且是香江的高級警司們。”
他不愿意握手,顧sir怕聶釗難堪,就搶過來握上了聶釗的手。
聶釗收回手來,又笑著說:“但剛才跟總督通電話,他說事發軍營,既然是警司們,如此大半夜的,他們今晚是跟軍方有會議嗎,只屬于你們之間的會議?”
事實情況是,因為陳柔玩命相搏,把一二樓的英軍給喊出來了,而三樓以上的英軍們也因為她的預警都有防備,所以雖然有幾個受傷的,但是無一人死亡。
軍方大動干戈在香江全市搞封鎖,結果死的不是軍人,這事兒其實很牽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