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已經到了目的地,該要下車接太太,聶釗高低要打電話罵聶耀一頓的。
要知道,阿遠媽媽就喜歡喝可樂,根據遺傳定律來講,他肯定也愛,你要給他喝過再禁可就禁不住了,畢竟他都嘗過甜頭了,你再禁止他喝,你不就成壞人了?
聶釗不但小心眼,而且在兒子面前超級心機。
他立志要做兒子的引路人,要做最開明,最和善,最慈祥,最叫崽崽愛的爸爸。
可聶耀不顧孩子的身體暗搓搓做好人,他卻禁止孩子喝可樂,他不就成壞人了?
要下車了,但聶釗還要于心里罵聶耀幾句:他可真不愧梅潞生的,真會投人所好!
自隧道口往前兩個紅綠燈就是遍地的軍車和警車了,也是遍地的記者。
終于到了黃色隔離帶前,安秘書在外面敲窗戶:“boss,前面戒嚴了。”
前面整體戒嚴,所有車輛一概禁止駛入,安秘書帶著家庭醫生來的,但被禁止通行,進不去,所以在這兒等著呢。
聶釗點頭,遠遠看到有個白人阿sir在值勤,于是勾手指,示意對方過來。
這白人阿sir只是個普通的站街阿sir,還沒資格上死亡名單,但今天晚上的事發太過詭異了,就警方目前統籌到的消息,共有六名高級警司或亡,或重傷。
也算兔死狐悲,這個白人小阿sir出來值勤時也不免嚇的瑟瑟發抖。
聶釗揚著手機,用英文跟他交流:“我必須進去,如果你不放行,請跟顧sir講?”
顧sir,顧督察長,他其實也已經趕赴現場了,目前跟蘭戈上校在一起。
而聶釗畢竟香江首富,要給顧sir打個電話讓放行,顧sir肯定會放,難得他已經開口,白人阿sir又何不做個人情,所以他只猶豫了兩秒就拉起了隔離線:“您請。”
聶釗打個響指,安秘書一個紅包已經悄悄塞白人阿sir兜里了。
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就是,一個人如果能被規則所束縛,就證明他還不夠有錢。
全香江三千駐兵,至少有一半今晚全集結在紅磡隧道的出入口處。
車行過去,全是黑鴉鴉的人頭和黑鴉鴉的槍管。
警署一幫高層,趙sir,王sir,當然還有顧督察長,軍方一大半的中校和少校全都在場,還有島上公立醫院的醫護人員們,并七八臺單架和輪椅在待命。
隧道口中,重兵把守下,有好多人探頭探腦,正在看外面。
但軍警兩方目前還沒有開始放人,而是在爭執中。
以顧督察長為代表的警方堅持一點,查車放車,只要查過沒問題的就讓回家,但是蘭戈上校不同意,他只允許人員撤離,要求所有的車輛全部留下來。
他才不相信什么穿墻術和憑空消失術,他堅信匪徒就在人群中,他也擔心一遍搜查不夠仔細的話,很可能要遺漏證據,讓人先離開,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而且顧督察長的意見是讓急救人員進里面去,把老弱病殘們帶出來。
可蘭戈上校堅持讓所有人自己走出來,而且在配備了x光檢測儀的情況下,還設立了足足三道安檢崗,也就是說,每個人都要被查上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