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書接起電話,來電的直接是被扣押的船長。
對方說:“安杰,葡警們距離我們就200米,已經在放小艇了,真要開火?”
安秘書看聶釗,聶釗閉了閉眼就算是答應了。
安秘書吩咐說:“盡量注意,最后扔空彈,不要炸到人。”
聶釗來了,當然要跟這兒的大老板打招呼,韋德代他去見大老板了。
掛了電話,安秘書就問老板:“已經打起來了,要不要給韋德個電話,讓他跟聞老板講一講呢,聞家二太也有點太過分了。”
聶釗卻說:“暫時不必,去把阿遠的衣服晾起來。”
安秘書接過褲子,卻說:“我拿去烘干吧,快一點。”
聶釗一想也是,說:“快去。”
這是新酒店,氣味也要稍微好聞一點。
而對于聞家二太的極端表現,聶釗都有點出乎意料。
但仔細想一想,又覺得正常。
要知道,聞家二太雖然年邁,但是在大房太太去世后的很多年里,她都是唯我獨尊的狀態,直到丈夫近幾年新納了一房太太,而那位太太,直逼她的鋒芒。
就聶釗所知,聞家大房之死就跟聶臻之死一樣,其中曲折很多,疑云重重。
而就好比聶榮,當他自身的利益不受威脅的時候,他對女人的事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聾不癡不做家翁嘛,再說了,孩子們的媽媽,你能拿她怎么樣?
再就是,二太的事情,就算韋德不講,四太也會給丈夫打小報告的。
而胡嘯天是二太的人,也掌握著所有疊馬仔,搞定他,才等于搞定了二太。
聶釗給兒子洗完了褲子,還得沖個涼,再換一套衣服。
是來度假的嘛,他就換了一件polo衫,表也相應的換成休閑表。
這兒的整條街都是被加了蓋子罩起來的,還特地打了氧氣,人到了這兒,就會有一種自然的松馳,忘記疲憊,又不是香江嘛,聶釗也想出去走一走,吃頓飯。
但是不對,他喚了一聲,進屋的是hank,他于是問,太太來了否。
結果hank搓搓手指說:“太太喊宋仔和王仔下樓,說是去……”玩兩把。
不對啊,雖然來了澳城,但是聶釗可沒想他兒子這么小就去看人賭錢。
他太太要輸了還好,阿遠也能吸取個教訓,但如果她贏了呢?
孩子喜歡模仿,曾經見陳恪他們多,阿遠就要穿軍裝。
但現在陳恪他們來得少,而香江高層警司的警服跟西服差不多。
阿遠最近天天電視上看,這都學會耍酷了。
如果媽媽抱著他去賭了,還贏了,那種老虎機嘩嘩吐錢的快感,是會讓小小的阿遠上癮的,而他現在的理想是做個阿sir,到將來呢,會不會是開賭場?
聶釗直覺不好,都沒顧得上換鞋子,穿著原本的皮鞋就下樓。
但其實在澳城,嬰幼兒是不被允許進入賭場的,所以聶釗不過白操心。
這會兒,宋援朝抱著阿遠,正在酒店大堂里等媽媽。
對了,小闊少上身西服革履,還有了一副質量不怎么好的小墨鏡,但下身圍的,是他媽媽的外套,像個小裙子一樣圍在腿上,宋援朝抱著他,在休息室里看漫畫。
一看老板下樓來找,宋援朝解釋說:“太太說,她只是去賭場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