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環境比較安靜,再加上爸爸抱著阿遠,還找來了他的安撫奶嘴,又一直是在媽媽身邊轉悠,小孩子瞌睡多,不一會兒,阿遠就咕唧著奶嘴睡著了。
終于,兒子睡著了,剛才好半天都死氣沉沉的聶老板也有了點活人氣息。
他停到妻子身邊,輕輕拍著兒子,突然說:“贏了三百多萬?”
宋援朝沒有提前打過電話,他知道具體贏的數額,是因為他在陳柔進門時,就跟阿遠一起出來了,但是父子倆沒開燈,就只在走廊盡頭靜靜看著她。
后來阿遠過來找媽媽,聶釗就回床上,然后睡覺去了。
那也就意味著,聶老板這個小心眼,應該是因為什么原因而吃醋,不高興了。
要是阿遠不高興了,陳柔會哄,但聶釗她可就懶得哄了。
畢竟兒子軟軟香香的,撒嬌也可愛,可聶釗一把年紀再撒嬌,就是蛇精病了。
陳柔也不慣著他,只隨便點了點頭,語氣還挺狂妄:“灑灑水咯。”
話說,關于她去賭場的事,因為她是個大美人兒,而眾所周知,澳城的聞老板三妻四妾,最愛的就是美人兒,所以他很關注的,他還特地當著聶釗的面給賭廳的廳主打電話,問過跟陳柔對賭的人,據說是柬埔寨一個牛人,號稱小賭王。
那小賭王玩德州撲克玩得一流,從無敗績。
聶釗和賭王,還有澳城幾個老板一起聊天,后來賭廳廳主打來電話匯報情況,說是聶太贏了,然后賭王都愣了好一會兒,再然后局就散了,他們父子也就回來了。
但是,聶太太贏的可是小賭王,可她竟然說自己只是灑灑水?
她總不喜歡穿女性化的睡衣,睡衣基本跟阿遠一樣,都是t恤褲衩。
此刻她還舉著骰子,又用強光照著,也不知在研究什么。
好吧,聶釗得承認,她剛才說得沒錯,任何一個行業都是技術為王。
電子業是,特種軍人,警察是,博彩業亦是。
雖然陳柔小姐很謙虛,但其實她的智商也很高,所以葉寒的賭場秘籍要給了普通人也沒用,普通人哪怕懂,他也練不出來,出不了師,可是陳柔就能。
對于她,聶釗向來也只有佩服,匍匐于地的,敬仰式的佩服。
但他今天忍不住要發小脾氣,跟他對她的愛慕和崇拜沒有關系,還非發不可。
那不,陳柔接了一句茬后,就不理聶釗了。
聶釗拍著兒子走來走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問:“阿柔,你覺得我是個壞人?”
陳柔終于抬頭了,皺眉,眼神仿佛在說:你又在抽什么瘋?
聶釗于是鼓起勇氣,再說:“所以在你看來,我和賭王聞老板是一種人?”
見太太不答,又極幽怨的說:“我怎么可能跟他是一種人呢,他三妻四妾,而我只有你一個太太,而且以后也不會再有別的,哪怕我現在還無法向你證明什么,但是陳柔小姐……”
他比個八,一臉忿恨:“聞老板今年八十高壽,咱們可以立個誓,等我八十歲生日那天,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我道歉,因為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和他,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