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峪人要憨一點,沒他哥那么猴,也沒那么皮,可他不傻的。
他突然來了句:“小叔,我細娘好像做荷官一樣。”
又形容說:“她洗牌,洗的比賭場荷官還要棒喔。”
聶釗刷的回頭,看陳柔時變了變臉色,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
下午茶吃完了,也該離開了,而有意思的是,因為是特別招待,除了他們自己點的飲料,還有洋酒,紅酒和各種碳酸飲料,直接是以餐車的方式推出來的。
一推車的果盤,一推車飲料和酒,他們可以順手拿著喝,或者打包回酒店。
這地方,哪怕游客來,都蹭到一杯免費飲品的,物質并不稀罕。
聶嘉峻喝咖啡太多,此刻有點反胃,就拿了一瓶沙士,它味道沖,可以壓一下。
對了,他偶然瞄了一眼吧臺,感覺跟他小叔是一樣的。
作為服務人員,吧臺里的小帥哥們倒是站的整整齊齊,恭送他離開。
但是怎么一個個的,那眼神好像在拉絲啊。
他們沒看報紙嗎,不知道嗎,聶大少,不是gay!
阿遠早就看到可樂了,可口可樂,看哥哥拿,他一探身子,也拿了一罐。
爸爸在看他呢,他有點心虛,可也理直氣壯舉手:“寶寶只有,只有二個啦。”
好吧,他現在可樂+1,共有三個可樂了。
這里不但有商場,奢侈品跟香江的一樣齊全,之前聶釗就跟那位經理說過,下午他要帶太太和兒子去掃貨,讓安排一下時間。
這會兒他們過去,商場幾家奢侈品店也做好清場了,他們只要逛就好。
聶嘉峪抱著筆記本,鼠標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敲著,時不時就要撞別人一下。
聶釗提醒他:“你只可以找間咖啡廳安心工作,或者我幫你開房?”
聶嘉峪答非所問:“馬上,我就可以分解完一點紅的動作了。”
聶釗說:“你可以不用跟著我們。”
聶嘉峻頭都不抬,但說:“不,我必須跟著我細娘。”
聶釗一噎,進了一眼大牌墨鏡專門店,只問:“兒童墨鏡在哪里?”
四五個售貨員,只服務他們一家子,當然了,兒童墨鏡一下都有,還有很多。
聶釗一直以來不給兒子戴,除了沒有太曬的場合,還有,怕壓鼻梁。
陳柔昨天給阿遠買的,是最便宜,但也最不好的一種,可他兒子當然要戴質量最好,最不傷眼睛,以及,最輕,輕到不會對鼻梁造成負擔的,同時還得最美觀。
同人不同命。
香江首富的兒子想要坐奢侈品店的玻璃,沒人敢說不。
而且還有服務人員專門幫他拿坐墊,但是,讓售貨員驚訝的是,兒子坐玻璃,香江首富會把自己的手墊到孩子的小屁屁
以及,他是左手戴著表,那原因總不會是,怕孩子被膈到吧?
應該是的,因為負責服務的售貨員有點緊張,給孩子戴墨鏡的時候戳了一下孩子的眼鏡,首富太太的反應是先安慰售貨員:“不要緊張,放輕松點。”
但首富不是的,他猛滋一口寒氣,伸手,語氣里壓抑的怒火:“我來。”
他要先自己看一看,確定光線的柔和度,然后才款款給兒子戴上,那聲音真是,又輕柔又寵溺:“覺得怎么樣,舒服嗎,重不重,眼睛舒服不舒服?”
他兒子坐在柜臺上晃蕩腳丫丫,伸手指:“要,要亮一點。”
這是真正的墨鏡,比起陳柔昨天買的玩具墨鏡,會過濾強光,但不會干擾視線。
首富兒子算是香江第一會投胎了,投到這種好人家。
可他也是真好看啊,大大的,清透明亮,水汪汪的眼睛,天然嘟的小嘴巴。
小孩兒的鼻梁大多是塌的吧,他的不是,又秀氣又鼻挺,跟他爸爸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