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峪和聶嘉峻的學業就好比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純粹就是玩兒。
葬禮后的第二天,阿遠就迫不及待的背上小書包,要去上學了。
而且今天他突發奇想,準備騎著自己的小三輪去學校,就像爸爸坐車上班那樣。
那個哥哥還在樓上呼呼大睡,不知天地為何物呢,朝陽當空,阿遠特地把自己的小三輪跟爸爸的車并排放著,等他爸爸吃完一堆奇奇怪怪的藥后出來,阿遠就騎在小車車上跟爸爸揮手:“再見吧爸爸,我要去上學了。”
才七點半啊,聶釗看跟在他身后打哈欠的奶媽和阿輝,問:“會不會太早了點?”
阿輝解決說:“少爺想第一個到學校,據說老師會有糖果獎勵。”
說話間阿遠已經蹬著小三輪出門了:“爸爸再見,晚上見!”
好吧,爸爸賺錢,兒子賺糖果,起早點也沒什么。
但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那么勤快的阿遠比著他的兩個哥哥簡直面目可憎。
而聶榮曾經的生活助理阿寬目前暫代管家一職,年輕謹慎,也細心,了解家務。
這會兒他接替明叔的職責,正在幫聶釗穿鞋子系鞋扣呢。
聶釗安排說:“等二位少爺起床,問問他們,是準備留下還是回去上學,要是回去上學就早點走,別磨蹭,要想留下來,后天晚上吧,我要過問他們的學業。”
阿寬鞠躬:“是!”
回歸,千載難逢的盛會,而在這一個月里,他們將親眼目睹英軍艦陣的撤離,還將看到總督府一趟趟的搬家,而且的而且是,各個電視臺都在競相舉辦各種迎回歸的大型娛樂晚會,中環馬場,沙田馬場,名流巨星們云集一堂,接連開唱。
曾經只流行于九龍的各種紅歌演唱會到處都是。
各種vip看臺的贈票像紙片一樣飛進聶家,而雖然大家都明知聶釗夫妻不可能去,但是會默契的,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他們。
以及,好多大學校園也有慶祝活動,而且大學里好多學生是陳柔的迷弟迷妹們,也給她發了好多請柬來,陳柔當然不去,甚至她都不會知道這些事。
管家收到請柬,回一封制式的感謝函就好了。
但是聶嘉峻兄弟想去啊,就像阿遠上幼兒園贏糖果一樣,他們也喜歡被捧起,被簇擁的感覺,那還有心思去讀書嗎,不但沒有。
而且這一個月,他們打算徹底放松,來個身心雙spa。
可是小叔就跟緊箍咒似的,竟然在這種時候煞風景,要作業,咋辦?
阿寬再不是老爺的代言人,就不能太兇,而是要綿一點,看著二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少爺,就體貼的說:“三爺語氣很嚴肅,您二位也要慎重對待。”
聶家兄弟對視,那眼神就跟,吃著大餐,卻從里面吃出一粒老鼠屎似的。
阿寬正想寬慰幾句,哄他們上樓去搞作業,而不是研究演唱會。
卻看到太太彎腰在門前的噴泉旁,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和聶釗一起起床,但并不立刻吃早餐,而是出門跑步,這會兒才剛回來。
阿寬連忙迎了上去,問:“太太,您怕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家庭醫生來?”
陳柔懷阿遠的時候,曾有過非常嚴重的孕吐。
直到她跟船出發,前往公海上逮鬼頭昌,孕吐才于豁然間消失。
相比之下,剛才她有點嘔逆,但是很輕微,輕微到她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懷上孩子了,可是立刻她就又好起來,變舒適了,而且很餓,想吃東西。
她說:“我餓了,給我準備早餐吧。”
等吃完飯,她還要去法庭,最終是聞老板自己代兒子出面,賠了包玉雁總共1.5億,而且大手筆,承擔了所有律師費,今天最后一次開庭,陳柔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