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峻兄弟還最喜歡逗阿遠,哄他的糖果了,一會兒哥哥牙痛啦,需要吃糖果,一會兒哥哥腳痛了要糖果,過一會兒又是屁股痛的,詭計多端的哥哥們畢竟有了年齡,能碾壓弟弟嘛,而阿遠呢,就只好邊心疼,又邊還要一枚枚的送糖果。
小孩兒一邊是費力攢來的,很珍貴,舍不得。
可一邊看倆哥哥一會兒叫這兒痛,一會兒叫那兒痛,但糖能治好,他就不得不給。
面對倆一身毛病的哥哥,阿遠是又嫌棄吧,又舍不得嫌棄。
聶嘉峻兄弟簡直了,把個弟弟玩的團團轉。
但是,一切都會在小叔回家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而且今天,細娘也有狀況,那不,聶釗剛下車,走進門廳,陳柔正在客廳里吃菠蘿蜜,突然哇的一口,全吐了。
聶涵緊跟著問:“怎么啦,細娘你不舒服嗎?”
陳柔舉起塊菠蘿蜜,說:“這東西一股子腳臭味,是不是壞了?”
要是水果壞了,當然就不能吃了,得要立刻撤掉,而且得問廚房的人,怎么那么粗心,能把壞掉的水果都端上來,而且的而且,明叔退休了,是不是接班的阿寬管理不到位,不新鮮的水果,竟然都能送到家里女主人的面前來。
這時聶釗就已經不高興了。
而且一進門,他就看到聶嘉峪腆著個大臉,竟然躺在阿遠的腿上,還說:“喂吧喂吧,快喂吧,哥哥吃你一顆糖果,肚肚就不痛了。”
他們兄弟也都有年齡了,但是跟同齡時的聶釗根本沒法比。
該怎么形容呢,保護得太好,跟曾經的聶耀一樣,有種不經塵世毒打的天真。
但只要他們躲著聶釗點,倒也沒什么,他看不到,也管不了。
可是聶嘉峪像話嗎,多大的人了,他也不怕壓壞了弟弟?
聶釗,以及李爵士,丁爵士,還有大法官等人剛剛參加完總督的內部歡迎送晚宴,而他自來不喝酒,但今天為了總督而破例,喝了酒,有點躁。
聶家兄弟就撞槍口上了,想一路嗨到回歸,沒門兒。
聶釗現在要,考核他們的學業了,如果太差勁,估計明天就要被趕出家門,趕回學校。
還有新晉管家阿寬呢,聶釗吩咐宋援朝,讓把阿寬留在廚房,一會兒要問話。
陳柔也以為菠蘿蜜是壞了,所以她吃著是一股的腳臭味兒。
阿寬也是好冤枉,太太的飲食他都親自盯著呢,怎么就能有壞掉的水果呢?
但啥也不說,他趕緊指揮廚房倒掉舊的果盤,另換一份上來。
兩個大侄子被聶釗押進書房查作業去了,聶涵都不走了,就在這兒看熱鬧。
她最知道了,那兩個懶貨的學習肯定一塌糊涂。
阿遠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爸爸竟然把書房的門給關了。
他敲門,爸爸不應,他于是兩手往地上一抻,厥著屁股看門縫,發現依然看不到,不急,騎上小三輪轉出屋子再一個滑鏟下臺階,他轉到窗戶處。
奶媽抻著,保鏢扶著,阿遠,趴窗戶。
而這時,另從果盤里扎了一塊火龍果的陳柔嘗了一口,更覺得奇怪了,明明這水果是新鮮的,剛上來的吧,可是竟然一股洗衣粉的味道,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又扎了一塊芒果來吃,阿寬也在旁邊看著呢,提心吊膽的。
陳柔也覺得好奇怪啊,她吃芒果,一股子的汽油味。
這不科學,這也肯定有問題!
但是管家的問題,還是陳柔的問題,這也值得考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