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耐心解釋:“不是痛,而是有個小寶寶了,可能是弟弟,也可能是妹妹。”
弟弟阿遠還沒印象,因為在幼兒園,他就是個弟弟。
但妹妹他還記得呢,小家伙跳下沙發就跑了,不一會兒,在奶媽連迭聲的慢點慢點中,他抱著一只玻璃罐子沖進書房:“抓蝸牛牛的,妹妹!”
他的蝸牛也會死,但是奶媽會悄悄丟掉死了的,再換再只活的來。
而且在家里頭嘛,老板來了就趕緊悄悄的順出去,他迄今為止還沒發現。
但是,因為阿遠身上總會莫名有股土腥味兒,聶釗還認真找來女中醫幫忙看過,看兒子是不是有狐臭,或者說異常的體味,不過在發現沒問題后就沒有再追究了。
但阿遠一直記得幫自己找來蝸牛的妹妹,他又問媽媽:“真的xi妹妹嗎?”
這個陳柔也不知道,但她想要孩子,就是想個女兒。
如果再生個兒子,不知道聶釗會怎么樣,她因為已經不覺得新鮮了嘛,大概率不會像對待阿遠這樣,給予他更多的時間,就,如果有小男孩想投胎,參考一下她的意見,想好了再來,反正大概率,弟弟是要穿阿遠的舊衣服的。
陳柔搖頭,并對兒子說:“如果你小屁屁一坐,小baby就會……”
這個阿遠知道:“壓扁啦!”
想了想,他放下蝸牛,擠坐到媽媽身邊,輕輕摸她的肚肚:“媽媽會,疼嗎?”
陳柔搖頭:“不會疼,而且等小baby出生……媽媽會一邊一個,抱著你們倆。”
她沒有養過二胎的經驗,也很擔心,怕自己將來會厚此薄彼,偏心某一個。
但她會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因為小的就忽略了大的。
阿遠還不到三歲呢,自己也是小baby,該給他的疼愛,陳柔依然要給的。
示意兒子躺到自己胳膊上,她點點他的鼻子:“媽媽最愛的,永遠都會是你。”
阿遠蹭的翻身,坐起來形容:“聶慎遠小朋友,最可愛了!”
據說一個人,不論取得多大的成功,如果得不到父母的認可,他這一生,都會認為自己是個失敗者,永遠處在渴望和患得患失中,聶釗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但父母哪怕不能認可,可只要不打擊他們,就好比聶家兄弟,他們永遠有自信。
而如果像聶耀一樣,能得到父母雙方的認可,他就永遠保有自信。
像阿遠這樣,父母不但愛他,而且會尊重他,他就不僅自信,而且會天然的認為自己是個成功者,將跟愛內耗的他爸是截然不同的兩面。
阿遠回來要先洗澡澡,然后就可以吃晚飯了。
奶媽拿著小黃鴨在門口等著,要帶他去洗澡,但還得陳柔勸一勸他才去。
看兒子走了,陳柔才躺下,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接起來,是董爺,只問:“阿柔,我的帽子呢?”
陳柔翻個白眼,說:“我不同意你戴帽子,我給截留了。”
董爺立刻就炸:“我不同意,我會讓裁縫立刻再做一頂,我就要戴帽子!”
……
是這樣,董爺在被欽點可以去參加觀禮后,就又活過來了。
爾爺是一套中規中矩的黑色立領裝,那也是民國時代人們喜歡穿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