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家比較近,聶釗抱著兒子,是步行回家的。
而那個叫李美嘉的,阿遠認為的小鼻涕蟲,跟阿遠家算是鄰居。
她家奶媽最是八卦了,猛的湊上前來,笑問:“阿遠少爺怎么哭啦,怎么回事?”
其實她聽到了,阿遠說他爸爸不喜歡妹妹,再加上他的奶媽最近在看關于如何養育女孩方面的書,聶釗事中者迷,李美嘉的奶媽倒是悟了,聶太怕不是又懷上了?
現在抽血就可以查男女的,莫非聶太懷的是個女兒?
這八卦的奶媽嘴一撇,只等從阿遠嘴里套話,然后賣給八卦小報了。
不過阿遠雖然一聲大吼,可是他不會當眾控訴爸爸,他生氣了,但他憋著。
直到爸爸幾步快走甩開了李家奶媽,他才又說:“不可以不喜fan。”
聶釗出差一周多,而只要回家,他要的就是放松,那家里就不能有客人。
再說了,小敏敏他可一點都不喜歡。
沒有空調的大太陽下,他等兒子一個多小時,臉都曬紅了,他回家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打起精神去應付客人,他回答的也很敷衍:“好吧好吧,爸爸喜歡。”
奇怪了,他都說喜歡了,想再親親一下兒子,可阿遠扭過了脖子。
他把聶釗給看穿了:“哼,爸爸明明不喜fan。”
小孩子的思維比較跳躍,又正好最近聶釗不在,阿遠過來睡陳柔也不趕,孩子是跟媽媽睡的,而在他想來,爸爸可能壓扁妹妹也是在睡覺的時候。
所以他又拍胸脯:“聶慎遠小朋友,今晚要跟,媽媽xui!”
聶釗看奶媽,見對方笑著點頭,明白了,這小家伙跟他媽一起睡,睡慣了,這是不打算走了,但那當然不行,聶釗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現在就是一只落湯雞,還要抱著妻子才能恢復元氣了,中間要夾個兒子,他可就要睡不好了。
而明天整整一天,再到明晚,估計要到后天凌晨他才能再休息。
他就耐心哄兒子:“阿遠是大寶寶了,大寶寶是不可以跟媽媽睡的。”
孩子越大就越不好哄,阿遠理直氣壯:“爸爸比寶寶更大,爸爸也不可以。”
有時候奶媽都要佩服聶老板的耐心,他還從來沒有跟兒子發過火,他胡茬老長,眼睛都累出三道雙眼皮了,兒子跟他爭執,他不會粗暴的打斷,反而耐心哄孩子:“爸爸陪阿遠睡,爸爸還給阿遠講故事,咱們就不打擾媽媽了,好不好?”
這個倒是可以,但是阿遠不喜歡爸爸抱,掙扎:“我要騎車,我要快快跑。”
等聶釗把他放到三輪車上,他一蹬:“爸爸拜拜!”
還別說,他蹬著跑了,聶釗得要跑步追,而他一跑,身后一堆保鏢也上趕著。
同一時間,李美嘉的奶媽撥通狗仔的手機號碼,已經在爆料聶太的事了。
但聶釗回家之后,第一時間依然沒有聽到太太的好消息。
事后回想,他發現大家其實都告訴他了,但當時他是真沒有想到。
門廳豎著一大一小兩個霓虹燈牌,一看就是聶家兄弟搞的,一個上面是陳柔的名字,還有一個標著[東之方珠歡迎您],而叫聶釗比較意外的是,聶嘉峻向來總喜歡把鞋子穿上樓,踩的樓梯咚咚響,可今天在樓梯迎上,他穿的軟底脫鞋。
他猛步下樓,差點撞上聶釗,又立刻止步:“小叔好。”
聶釗聽到樓上有轟隆隆的聲音,問:“是嘉峪嘛,在干嘛呢?”
聶嘉峻笑著說:“怕吵到細娘,他在搬房子呢,放心吧,就我倆,已經搬完了。”
孩子是真長大了,竟然因為怕吵到細娘,愿意搬房子住了?
離家十來天,聶釗一上二樓就發現一個問題,地板超級干凈,但是阿寬戴著帽子口罩,罩著鞋套,盯著工人正在吸塵。
他側首看墻上的記錄,就發現原本明叔是兩天一吸塵,但現在阿寬是每天兩次除塵,他這工作態度倒是不錯,聶釗說:“辛苦你了阿寬。”
阿寬笑著說:“為了太太嘛,應該的。”
聶釗轉了一大圈也沒見小敏敏啊,于是問兒子:“你的小妹妹呢?”
媽媽都不在,妹妹當然不在啦,阿遠說:“跟著媽媽,iiu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