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聶家上下也都超級忙碌。
聶氏旗下的珠寶行,房產,電子,建筑公司,影視傳媒今天都有廣告攤位,聶涵急匆匆吃罷早餐就出門,幾個手下已經規劃好路線,她需要去做實地巡邏。
聽到樓上阿遠一聲大吼,她愣了一下,立刻對阿寬說:“快,上樓看看去。”
在陳柔第一次懷孕的時候,因為被保護的好,生產也順利,她不覺得懷孕有什么危險的,但因為包玉雁,她可算看清孕婦有多脆弱了。
按理來說她小叔不該,也不敢的,怕是不小心的吧?
但就算不小心,萬一弄傷了她細娘,包玉雁大出血,差點人就沒了的,必須讓管家上樓看看啊,她不行,她賴床賴掉了太多時間,現在不去上班,工作完不成了。
她還不忘再喊阿寬一聲:“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而因為小麥警官被分到重慶大廈巡邏,還要連值16個小時,現在應該已經到崗了,聶嘉峻正在廚房催促廚娘們打包飯菜,追女孩子嘛,送點飯是最基本的。
他在大宅靠后的一面,二樓窗戶又是開著的,他聽的最真切。
其實也是因為包玉雁,看過家暴監控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正是家暴。
而要說小麥警官和細娘哪個更重要,那必然是細娘,但鑒于細娘的能力,他第一時間腦補的是,細娘去家暴小叔,打得太用力,把自己給打傷了,還嚇到阿遠了。
他細娘可不能有任何事,要不然,以后小叔要發癲時,誰來護著他。
三步并做兩步,他從廚房側面,傭人專用的小樓梯沖上了樓。
但duang的一聲,他跟聶嘉峪撞了個滿懷,兩兄弟一起撞出個眼冒金星來。
嘩啦一聲,只聽唰唰唰的,漫天飛花一般,灑了一地的照片。
那是聶嘉峪剛才拿在手里的照片,而他是本來就在二樓的。
他在追港大一個女大學生嘛。
而那女生視陳柔為偶像,在知道聶嘉峪竟然是陳柔最為疼愛,喜歡的大侄子后,洗了一大沓陳柔赤腳出隧道的那張名照片,托聶嘉峪來要簽名。
陳柔昨天就簽好了,放在休息廳里,聶嘉峪這會兒下樓來拿照片。
跟大哥對視一眼,他倒專業:“糟了,細娘動胎氣了。”
細娘要家暴小叔,沒問題,但別打動了胎氣,再傷到自個兒啊。
咚咚咚的腳步聲,這兄弟同時沖向了細娘的臥室。
但最早拉開剛剛退出臥室的女傭,沖進來的卻是阿遠奶媽。
其實陳柔雖然是躺位,但膝蓋頂著聶釗呢,而且是頂著他充血的某個部位,都把他頂疼了,他腰躬的像蝦米,又不好爬起來,就只能躬腰趴著。
但奶媽一看,直接想到了五個字:霸王硬上弓。
她脫口而出:“太太懷孕了,月份還小,可不能這樣折騰。”
聶釗某個部位又脹又痛,火辣辣的燒,但顧不上,只問太太:“你懷孕啦?”
昨晚,在臭罵了毛子哥一頓后,聶釗終于覺得自己是個活人了。
但這會兒他又覺得一切又是那么的不真實了。
他太太竟然真的又懷上了,阿遠還說是妹妹,那就是說,他真的要有女兒了?
阿遠在拉他的睡衣,扯他的褲子,但聶釗兩腳沒有著力地,翻過去怕壓到兒子,翻過來又怕壓到妻子,翻來覆去他都不敢落腳,就依然是原本的姿勢。
隨著一陣腳步聲,管家沖進來了,聶家兄弟也沖進來了。
不怪陳柔,是他們進來得太快了,她也怕動到胎氣,調順呼吸后才反手一把推。
聶釗滾到了大床的另一邊,還在費力扯他的阿遠卻被帶上了床。
他小手輕輕摸上媽媽尚且平坦的小腹,柔聲問:“媽媽,妹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