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爺點頭:“該還的田,該還的地,全都還了。”
顧應詔又道:“那個駱爺呢,還是聯系不上?”
顧二爺嘆氣:“他住在羽林衛的院子里,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
顧應詔皺眉,“小廚房那三十人呢,一個也沒有拿下?”
“沒有,”顧二爺也很無奈,“也不知道那劉乙是怎么找的人,找的三十個人都是死腦筋,不論我們的人如何威逼利誘,全都不愿意服軟。”
顧應詔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丁立生呢?”
“他……”顧二爺更無奈了,“他昨日被陳六公子打了板子,還是羽林衛動的手,沒有半把個月只怕是好不了。”
顧應詔不滿道:“意氣用事,得不償失!”
誰說不是呢,顧二爺也很后悔為‘教訓’丁立生,導致現在對太守府完全是瞎子摸象。只是事已經發生了,再后悔也沒有用。
顧應詔命令:“晚些時候,你讓人送兩根人參給丁立生。”
顧二爺稱是。
兩人言談間,跟蹤陳韶的下人回來了。
陳韶從顧家離開后,在早點攤子上吃過一碗餛飩,兩個包子,又喝過一碗胡餅湯后,便回了太守府。過程中,只跟攤主及同樣吃早點的百姓有過接觸。
真是來下棋的?顧應詔和顧二爺同時皺起了眉。
“爺,”兩人還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管事突然進屋道,“朱爺和朱二爺來了。”
來得正好,顧應詔忙道:“快請他們進來!”
朱爺和朱二爺跟著管事進來,下意識地掃一眼屋里的角角落落,沒看出與往常有什么不同后,朱二爺直接開口道:“聽說陳六公子昨夜來了顧府,今早才離開?”
顧二爺往涼榻的方向努一努嘴:“是,來跟大哥下棋來了。”
下棋?
朱爺和朱二爺同時看向涼榻。
涼榻上什么也沒有。
顧應詔道:“陳六公子是自己帶的棋盤、棋子。”
朱爺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只是笑瞇瞇地坐到涼榻,看著他問道:“就過來和顧兄下了棋,沒有說別的?”
顧爺心頭霎時一沉,也就是在這個瞬間,他突然便明白了陳韶來顧家下棋的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