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韶好笑:“這么說,還怪上我了?”
周掌柜立刻討饒道:“不敢,不敢。”
“行了,”陳韶笑罵,“帶路吧,現在就去聚賢樓給你拉一拉生意。”
周掌柜嘿嘿笑道:“多謝大人。”
在聚賢樓吃過飯,回到太守府,稍事歇息后,陳韶看向李天流:“說吧,想問我什么?”
李天流盯著她的眼睛:“你來洪源郡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陳韶忍俊不禁道:“查案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天流冷著臉:“我要聽實話!”
陳韶輕靠著椅子,泰然道:“實話就是查案。”
李天流冷哼一聲:“假話呢?”
陳韶笑容可掬道:“你覺得我應該做什么?”
李天流冷眉冷眼地看著她:“是我在問你話!”
陳韶點一點頭,不疾不徐道:“我已經回答你了呀。”
“那你告訴我,那些青玉是怎么回事?”李天流冷嗤,“還有那個什么前朝太子玄孫,又是怎么回事?”
“我到洪源郡之前,并不知道什么青玉,”陳韶坦誠地說道,“在審問張忠才之前,我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前朝太子玄孫。”
李天流自然不信她的話,自知在審訊方面不是她的對手,干脆直說道:“你二哥不是戰死沙場,而是被人害死!”
“我二哥遇害之時,你就在軍中。”陳韶從容道,“他是怎么死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李天流硬邦邦道:“我現在告訴你了,他就是被人害死的!”
陳韶配合道:“誰?”
李天流脫口而出:“前朝太子黨!”
陳韶一錯不錯地看著他:“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前朝太子黨了?”
李天流不耐煩道:“你不用跟我拐彎抹角,我要早就知道,又豈會問你!”
也是這個道理,陳韶暗自點一點頭,詢問:“你是怎么判定我二哥之死,是被前朝太子黨所害?”
“吳郡太守是耿裕,”李天流完全不復平時的冷靜,噼里啪啦不帶歇氣地說道,“耿裕的嫡長子娶的是左散騎常侍吳文光的嫡次女。吳文光的嫡次子吳厚生是右威衛親府右郎將,在邊關,一直受著陳國公府的統率。你二哥戰死那日,所帶的大軍統帥就是吳厚生。那場戰役,僅活下來不到十個人,吳厚生就是其中之一。”
陳韶心中驟然一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