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韶平靜道:“指使她們的不是任家管事,也不是任家其他人。”
蟬衣下意識問道:“那是誰?”
陳韶隨口說道:“大概是顧家、范家或者戚家的什么人吧。”
蟬衣歪頭想一想后,贊同道:“倒是很有可能,公子滅文家和朱家時,都用到了駱爺給的那些證據。顧爺與顧二爺都看過那些證據,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不難猜到那些證據與駱爺有關。他們誣陷駱爺與全書玉有勾結,大概就是想借此除掉駱爺。只是公子既知不是任家,為何還要這般費時費力地去審問任家與染坊?”
陳韶意有所指道:“自然是為了物盡其用。”
蟬衣不是很明白地眨巴了兩下眼睛。
陳韶卻并沒有再解釋。
回到乘風院,將那三卷世襲詔書拿出來在桌上鋪開,看著依舊眼熟的字跡,陳韶朝李天流道:“你得再去審一審文家的管事。前朝太子玄孫既給了朱家世襲詔書,沒理由不給文家。”
李天流冷笑:“想支開我就直說。”
陳韶抬頭看他兩眼,正色道:“不錯,我就是想要支開你,趕緊走吧。”
李天流冷哼一聲,如釘子一般杵在門口一動不動。
陳韶又看他兩眼,戲謔:“怎么還不走?”
李天流進屋,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陳韶輕笑兩聲,吩咐:“將那位撣國女子的銀釵與桃木釵拿給我。”
李天流冷著臉,將銀釵與桃木釵拿出來扔給了她。
陳韶看到,包裹著銀釵與桃木釵的手帕,并不是昨日蟬衣給他的那一方。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后,陳韶將銀釵與桃木釵拿出來,擺在詔書旁邊,又拉開抽屜,將當初從黎弘的包裹中繳獲的那枚青玉佩拿出來,同它們擺在一起。
對比著青玉佩與銀釵、桃木釵上雕刻的蓮花紋路,陳韶問道:“昌明城、拓俞城那邊,還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