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是我陳樂必須要嫁的人。雖然是我要嫁過去,那也是我陳家的人。打我姐姐的主意,那就是惹到了我陳家。”陳樂說到這里的時候還扭回頭來看了大皇子一眼,這才接著看向了木先生,“你覺得你很牛叉,今日惹到了我陳家真的不好使。要么你就悄么聲的躲到一邊去,要么今天就得給我陳家一個交代。”
“韓先生啊,沒辦法了,可不是我想在書院里撒野。”陳伯聳了聳肩膀。
“老爺不在了,糊里糊涂的就走了。陳家沒了撐門戶的人,誰要是辱了我陳家,我這條老命要不要的也都無所謂了。”
“喂,你這個老幫菜,給個痛快話,干不干。好歹你也是韓先生的人,書院的面子我會給一些。”
陳樂的話說得不客氣,陳伯的話那就更加的狂妄。不管是陳樂還是他,好像都沒有將這個木先生給放在眼里。
“好、好、好,既然你們主仆如此羞辱我,那么今日便都留下吧。”木先生看著陳伯咬著牙齒說道。
他的心中已經將陳樂和陳伯給恨到了骨子里,多好的機會啊,先是蹦出來一個陳樂,現在又蹦出來一個不修邊幅的老頭子。
別說你們挑釁咱了,就算是不挑釁,都得想個法子給你們弄死。這可是送上了門來,誰管你們陳家還是哪一家。通玄境的眼里,還真就沒有什么世家。
現在可就是通玄境干仗了,所有人都是努力的往邊上跑。
不管這次的書院大比是否還能夠繼續,好多學生都覺得這次的書院大比是真過癮。不僅僅看到了很激烈的知命境死磕,現在還能夠看到通玄境干仗。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但是看熱鬧歸看熱鬧。也得離遠遠的看,要不然搞不好都得把小命給搭里邊去。陳樂的臉上只有喜滋滋的表情,直接就湊到了激動的明禮身邊。小哥倆很開心的手拉著手,就等著看熱鬧。
“喂,你有啥兵器啥的沒?或是有啥暗器啥的沒?哎呀,麻煩,不管了。”陳伯說了一半之后,這個脾氣就變得有些小暴躁。
“我就用刀了,你管是明器暗器還是啥器的,你愛用啥用啥。一刀,一刀就把你解決了,多出半刀算我輸。”
就算是聽著的人們也差不多有了一種想法。今天關于明器、暗器和武器之間的關系,好像還真有些繞不明白了。不過心中還是覺得,陳伯真的是太狂妄了。
木先生淡然一笑,將黑袍的袖子往上擼了擼,露出的手,干癟的就像雞爪。只不過沒有人去嘲笑他手的樣子,從這上面就可以看出來,他的一身所學,都在這雙手上。
陳伯左手扶著刀,右手壓在了刀柄上,衣衫開始慢慢鼓動起來,頭上那雜亂的頭發也隨著氣勢的攀升飄蕩起來。
木先生的表情一直很淡然,根本都不在乎給陳伯運氣的時間。不僅僅要打敗你,還要很輕松的打敗你。然后他也學著陳樂的樣子,對著陳伯勾了勾手指。
他覺得這樣的感覺,好像真的很不錯,以后想要羞辱誰,就這么勾他就好。
一抹刀光,由下至上,從陳伯的方向揮灑而出。木先生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放在心上,探出右手向著刀光抓了上去。
眼神很堅定,手也很穩。可是那抹刀光卻透過了他的手、他的身體,在他的身后探出了頭。
木先生的笑容仍在,他的腿卻是很自然的分開,已經被刀光攪碎的內臟混著血漿灑落滿地,還帶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圍觀者無不駭然。他們沒有想到,一刀,僅僅是一刀、果然是一刀,陳伯就將一位通玄境直接劈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