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他們不知道,與他們交手的確實是一個從很久前的烽火中走來的人。
之后的幾天顧楠又回到了清閑的狀態,親軍營的士兵對她的態度倒是好上了不少,也許軍營中的關系就是這么古怪的,打過幾次關系就好了。
“踏踏踏。”
又是一隊士兵從身邊走過,軍中的戒備嚴密了許多。聽消息說,已經有了軍命,過幾天軍隊就要正式行軍了,直入漠北。這消息使得最近軍營里的氣氛多了一些壓抑。
顧楠的手中拿著一個干餅咬在嘴里,不得不承認白吃白喝的日子總是能讓人十分愜意。
雖說大漠的天氣變化無常,不過大多數的時候白天都只能看到一輪艷陽高照,曬得人恨不能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不出來。
陽光有一些刺眼,顧楠輕瞇著眼睛撇向一邊。
然后,她就見到一個人正站在一間營房的旁邊,向著水缸里看著什么。
那人穿著將甲不是普通士兵的裝束,而且面貌也很是眼熟。
顧楠停下了腳步仔細看去,才發現那人正是邀她入軍的高長恭,此時的他正對著水缸里左右地看著,似乎正在照著自己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么,這副樣子莫名的給了顧楠一種既視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高將軍?”
背后傳來聲音,高長恭的動作頓住,有些生硬的回過頭來,見到了站在他背后的顧楠。
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顧兄弟啊。”
“嗯。”顧楠拿著才吃了一半的干餅簡單地行了一個禮,看向高長恭身后的水缸,怪異地問道。
“高將軍,剛才在做什么?”
她的問題讓高長恭的臉色更加尷尬了一些,左右看了看沒有旁人,才湊到顧楠的身前,為難地笑了一下,小聲地說道。
“顧兄弟,為兄問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嘲笑為兄。”
怎么,這水缸里莫不是還有什么難言之隱,顧楠看著湊到身前的高長恭奇怪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水缸。
“高將軍說來便是,我也不是笑人短柄的人。”
“顧兄弟。”高長恭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搭在了顧楠的肩膀上,指著自己的臉。
“你說,我這幅模樣上陣殺敵,是不是有些沒有威勢?”
陽光照在高長恭的臉上,顧楠的嘴角一抽。
她似乎是明白了自己之前為什么會有那種既視感了。
“高將軍······”
“顧兄弟,你實話實說就好。”高長恭看顧楠一副為難的模樣,臉色有一些頹然,他也知道自己這幅樣子確實是少了幾分氣概。
停了半響,顧楠黑著額頭,慢慢地說道:“不若,將軍帶個面甲?”
“面甲?”高長恭一愣。
“是,譬如兇獸,惡鬼一類,當也有震懾敵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