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的課堂上,齊寧逸深入簡出以sea的人口構成,人口基數以及經濟等方方面面的數據向學生們傳授著這一理論。
“人口紅利不會永遠存在,但它可以轉型。通過教育投資、技術創新、產業升級,我們可以創造新的人口紅利——高素質勞動力紅利。”
齊寧逸的聲音充滿激情,
“看看我們的航天和電子技術,看看我們過去的20年里在科學上所取得的輝煌成就。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我們正在,或者說已經完成了從勞動密集型紅利到高素質勞動力紅利的轉型……”
下課鈴響起,但很多學生仍沉浸在討論中。齊寧逸布置了閱讀作業和思考題:
“下節課我們將探討人口紅利對其它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的幫助,
請思考:在勞動密集型人口紅利消退的背景下,已經進入高素質勞動力紅利階段的sea經濟的下一個增長點在哪里?”
在布置了這個作業之后,
下課鈴聲的余韻還在空氣中顫動,學生們收拾書本的窸窣聲填滿了教室。齊寧逸正低頭整理講臺上的教案,忽然感覺到一道陰影落在面前。
“齊寧逸教授?”
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
齊寧逸抬起頭,看見一位穿著深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講臺前。男子約莫四十五六歲,梳著一絲不茍的背頭,手里拿著一個皮質公文包,整個人散發著商業人士特有的干練氣息。
“我是。請問您是……”
齊寧逸疑惑地推了推眼鏡。
“周毅,聯動英才咨詢公司高級顧問。”男子遞上一張燙金名片,聲音壓低了半分,
“能否借一步說話?關于一個職業機會。”
齊寧逸眉頭微蹙。獵頭?這倒是新鮮。他還從未有獵頭直接到教室堵人的。他瞥了一眼教室里尚未離開的學生們,幾個好奇的目光已經投向講臺。
“我們出去說吧。”齊寧逸將教案塞進磨損的公文包,領著周毅走向教室外的走廊。
春日的陽光透過走廊的玻璃窗灑進來,在地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遠處,幾個學生坐在長椅上說笑,青春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回蕩。
周毅開門見山:
“鄭教授,東非聯邦在撣邦的新安設立了內羅畢大學分校正在組建經濟管理系,他們特別希望您能加入。”
“東非聯邦在撣邦的新安設立了內羅畢大學分校?”
齊寧逸停下腳步。
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撣邦——泛南洋經濟圈里最偏遠的地方,距離這里有幾千多公里,每周只三次航班。
他為什么會這么了解?是因為他曾在新安大學援過教。
那里唯一的優勢是什么?
就是與西南腹地接壤,所以每年都有大量的移民涌入。
想來這就是東非會在當地開辦分校的原因了,就是希望能夠在當地招生。
“周先生,恕我直言,”
齊寧逸的聲音帶著禮貌的疏離,
“我現在是南洋中文大學最年青的教授,為什么會考慮去一個偏遠地區的新學校?而且還是一所合作學校。”
周毅似乎早有準備,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