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半島戰爭爆發時,雖然日本近在咫尺,卻并沒有接到多少訂單,只是經濟略微好轉一些,但是幾年后,因為長安公審日本戰犯,為了平息全世界的怒火,日本不得不向各國支付巨額戰爭賠款。
這又成為其經濟上負累。人才的流失、工業設備的損失,再加上戰爭賠款……”
想了一下,張明遠又說道:
“在這么困難的環境下,他們能取得這樣的成就,已經非常難得了。”
雖然他的話語不多,但是卻將日本過去三十年所面對的“復興困境”一一道了出來。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日本之所以沒有取得快速發展是有著各方面原因的,而那些原因在日本政客的口中就是復興困境。
“是不容易……”
張凱笑了笑,說道:
“可是,他們的貧窮也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它的人均收入達到了400美元,但是人均工資卻只有150美元。”
日本的人均工資低,是有各方面的原因,除了以低工資賺取人口紅利之外,更重要的是日本的企業普遍不愿意給工人漲工資,畢竟,對于那些企業主來說,給工人漲工資就等于從他們的口袋里掏錢,這比割他們的肉還讓人心疼。
所以這也導致了,在過去的幾年之中,日本的平均工資基本上沒有什么上漲。
喝了一口咖啡,張凱說道:
“這也正是我們來這里的原因。”
聽著叔叔的決定,張明遠想了一下,然后問道:
“叔叔,你確定要在這里投資嗎?”
“為什么不來這里投資呢?”
張凱笑著說道:
“人均工資只有150美元,比韓國都低,不僅如此,這里還不需要給工人買各種保險,即便是有人在工廠里出了事,賠個幾百元也就足夠了,也就是幾頭豬的價錢……”
在談論著這一切的時候,男的語氣中沒有任何不適,就像是在說著一件最不值一提的事情似的。
其實,這就是資本,資本總是會選擇成本最低的地方。
不過相比于叔叔,張明遠反倒是更謹慎一些,他想了一下,說道:
“可是,叔,日本的對南洋自由貿易區的出口配額只有韓國的70%,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在這里辦廠出口的話,肯定是會受到配額影響的。”
聽著侄子這么說,張凱卻咧嘴笑道:
“這你就不懂了,咱們在日本辦廠不假,但是只生產一部分產品,然后,再把這些產品送到大員,在大員貼牌組裝之后,就可以直接向美國和歐洲出口了,要知道,大員……那也是關貿總協定的簽字方。”
這個世界上總有著這樣那樣的漏洞,雖然關貿總協議通過出臺補充條款,將一些漏洞填上了,可是對其之前的成員卻沒有任何約束力,也正因如此,一些漏洞總是會被人利用。
就像不少國家和地區都利用大員關貿協定成員的身份,利用其組裝商品,再對歐美等國出口,從而繞過貿易配額等方面的制約。
其實,這樣的漏洞,即便是在南洋自由貿易區也是普遍存在的,南洋自由貿易區只有sea是關貿總協定成員,出口歐美不受配額限制,這也使得貿易區成員紛紛利用區內低關稅優勢,通過向sea出口,然后再貼牌轉口,換身一變成為“sea制造”的方式,對歐美出口。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如此,既然有漏洞那么肯定就會有人利用。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把目光放在這個漏洞上,隨后他們叔侄兩人又在那里的討論了很長時間,在討論著辦廠等方面的事宜時,他時而把目光投向窗外,窗外的路邊站著不少穿著暴露的日本女郎。
站街女,也是極其普遍的存在,在日本,對女人來說,最好的選擇是以研修生的身份到sea,然后想辦法用自己的柔情似水去圈住一個sea男人,從而以婚嫁的方式嫁入sea,但是想成為研修生并不容易,不僅需要高中學歷,而且還需要通過國語能力測試,甚至就連同相貌、身材以及身體健康情況都有相應的要求。
直到現在每年都有數以萬計的日本女子前往s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