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王氏用帕子捂著鼻子,囔囔道:“隨風,給我熬一碗姜糖水。天冷,恐怕要風寒了。”
“眠眠?”
“眠眠?”
“別吵,比大哥叨叨叨還吵!”柳眠眠把被子蓋在頭頂。
看看腳邊的被子,謝凌淵拽過自己的被子。
慢慢的,眠眠的呼吸變得平穩。謝凌淵踹掉了自己的被子,躡手躡腳掀開柳眠眠被子的一角。
醉酒后的柳眠眠,睡覺反倒老實了,像一只蠶寶寶縮在角落里。
謝凌淵拽了兩次,居然沒拽動,抱不過來。
嘆息一聲,把身上的被子都掀開了。
柳眠眠在睡夢中,只感覺身處雪地中。四周白茫茫一片吹著冷風,只有一處火源。
她慢慢的靠近,靠在了火源邊。謝凌淵看著蹭過來的人兒,低笑出聲。
一把摟進懷里,蓋上了被子。黑夜中的感官會無限的放大,空氣中都是甜甜的酒釀團子味兒。
突然就有些餓了。
他的唇像羽毛一般,帶著克制蜻蜓點水般的拂過她的唇瓣,心跳幾乎停滯。
不得其法。
在唇瓣上又不愿離去。
“嗯。”眠眠嚶嚀出聲。“渴。”
“唔。”
有些事情,便無師自通了。
“眠眠!”謝凌淵呢喃著渾身火熱難耐。
“哎!”謝凌淵嘆息一聲,放開了懷里因醉酒睡熟的人。
哎!
有些事,要水到渠成才好。
徑直走下床,拿起桌上的涼茶灌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
謝凌淵神清氣爽,嘴角壓都壓不下去。目光有意無意看向柳眠眠的唇。
柳眠眠也摸著嘴唇,“昨日廚房給我做的什么圓子?里面有酒水嗎?
為何頭暈,嘴也腫了。”
“不可能啊!小姐吃不得酒,小廚房的廚子都是王府帶來的,應該知道的。”海棠也百思不得其解。
紫荊面無表情道:“恐是昨日出門吹了風,奴婢一會兒給您煮著姜糖水。
聽說昨夜王妃也讓人煮了姜糖水。”
海棠恍然大悟,“紫荊姐姐,你是說?王妃把病氣過給了小姐?
還是咱倆身體好。
哦!王爺身體也不錯啊!”
謝凌淵心虛的摸摸鼻子,“咳!本王是男子自然身體好。”
紫荊似笑非笑,“王爺今夜還是回自己房間睡吧!別過了病氣。”
“………”
“咳咳咳!!!姜糖水也給本王來一份。咳咳咳!”謝凌淵扶額,外祖母身邊出來的丫鬟果然雞賊。
正說著話,小包子匆匆跑進來:“王爺,門外有個人,凍僵了!
天亮的時候,守衛才發現給抬進屋里了。
現在,人醒了吵著要見王爺和王妃。說見不到王爺就撞死在屋子里。”
“去正院。”謝凌淵摸摸鼻子。
今個心情好!不宜見血。
正院的地上跪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八尺有余,一看就身強體壯。
看見謝凌淵和柳眠眠進門。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小人,郭魁。
以前是跑商的商人,如今在鐵匠鋪子打鐵。
三年前,小人在江南遭仇家暗算,下了那種藥。
被一煙花之地彈唱的琵琶女所救。
誰曾想,那女子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官,叫南梔。
青樓的媽媽獅子大開口,開價一萬兩銀子,小人籌錢籌了一年。
兩年前把南梔贖了回來,本想放她自由。可她偷偷跟著小人回了冀州,朝夕相處也有了感情。
有一日她在街上被人騷擾,那人當街喊出了她的身份。
南梔回來再不肯同我成親,只肯做妾。
她說不想讓我被人笑話。
沒過幾日,她就失蹤了。”
“她是怕你為難回走了?還是丟了?”柳眠眠皺著眉。
直覺告訴她,南梔可能就在襄王的天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