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還有假山,池塘。還有那個叫啥?泰山石的。
朱紅色的大門,大門口還有兩個石獅子。”
“還有呢?”沈老太太問道。
李招娣嘆息一聲,“哎…沒有了,俺就醒了。
娘!那肯定是夢,夢里還有芳芝那死丫頭呢!
她在夢里還叫俺大夫人呢!”
沈老太太舔舔嘴唇,“行啦!別白日做夢了趕緊給老三熬藥去。
沈棋,你個死丫頭過來看著你三叔。”
“來啦!奶。”沈棋磨磨蹭蹭,雖然沈祁的屋里炭火最足,可是芳芝住過啊!
沈棋害怕鬼。
“你個死丫頭,快點。”沈老太太一宿沒睡,眼珠子生疼。“你看著你三叔,奶去瞇會兒。”
沈老太太前腳剛走,沈棋就跑出了屋子。
“眠眠…蜂蜜水!”
“水。”
沈祁又燒了起來,一個人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柳氏,讓管家給我拿兩萬兩銀子。”
……
“聽說沈祁得風寒了?”趙母試探的問道。
趙綿綿正在繡花,低低的“嗯。”了一聲。
“綿綿,那芳芝可是你?聽說你給她拿了蜜餞。”
“哎呀!”趙綿綿指間一顆圓滾滾的血珠。
“哎!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趙母用帕子擦去血珠。“綿綿,咱們回老家吧!這沈祁心太狠了。
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恐怕他非良人啊!”
趙綿綿搖搖頭,咬著唇道:“可是…祁哥哥救了我!如果沒有祁哥哥我可能就死在林子里了。
娘,祁哥哥對我是不一樣的。”
趙母愁容滿面。“哎!自從這次進京,娘總覺得沈祁有些陌生。
那孩子雖有些讀書人的高傲,卻也還謙遜有禮。
可是…
變了。
如今只不過是京中一小官,官威卻濃。
那芳芝好歹伺候過他一場,沈祁未免太過心狠。”
“娘,芳芝是血崩而亡的,跟祁哥哥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的。”仿佛是為了說服自己,趙綿綿還鄭重的點點頭。“芳芝是福薄,她的死跟祁哥哥沒關系。”
“小妹…有位客人找沈大人。”趙山敲門道。
“哎!我出去看看,娘我出去看看。”趙綿綿落荒而逃。
前面的鋪子里。
“這位老爺,您找人?”大正月的上門找人?趙綿綿有些疑問。
錢老爺穿著金光閃閃,衣裳里都摻著金線。
手上戴著金扳指。
渾身上下就兩個字,“有錢。”
“這位姑娘,沈狀元可住這里?”錢老爺掏出欠條。
“錢某仰慕讀書人,尤其像沈大人這樣有狀元之才的讀書人。
不知可否一見?”
趙眠眠看見欠條嚇了一跳,一千多兩的欠條。
“錢老爺,真是不巧!祁…沈狀元這兩日感染了風寒。
如今臥病在床,恐怕不能見客。”
錢老爺收起欠條,“哦!那錢某改日再來拜訪。”
肥厚的手掌,拍了拍。
趙家的干果店,進來兩個小廝,手里抱著補品和布匹。
“這是錢某的一點小心意,請轉交給沈大人和他的家人。”
趙綿綿眼前一亮,這些東西也得價值百兩銀子。
“請姑娘轉交,錢某告辭。”富態的錢老爺轉身離開。
趙山撩開簾子出來,一樣一樣翻著禮品。“難怪人人都想當官,燕窩、當歸、鹿茸、這錢老爺身份不一般啊!”
趙綿綿面露貪婪,“哥哥,我算是沈祁的家人嗎?”
“當然。”趙山一笑,把禮品搬去趙家內院。
“送去沈家,就被李招娣和錢果兒分了,還是留在趙家好了。”趙綿綿說服了自己。
對著丫鬟道:“你去煮碗銀耳蓮子粥,我一會給祁哥哥送去。”
“是,小姐。”
“再煮碗燕窩粥,我要自己喝。”
“是,小姐。”
“小魏太醫,為何替我圓謊?”
“王妃在說什么?”小魏太醫在王氏手腕上附上薄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