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在十年前,鬼面判官的確非常活躍,那一年中他曾發出三道判官令。”
她指著第一份案卷說道:“一個是江陵府的富商梁萬里,此人雖家財萬貫,卻為富不仁。他與當地府尹相互勾結,狼狽為奸,對百姓百般壓榨。哪怕是豐收之年,仍有上百農戶因他們的惡行而餓死,其行徑實在令人發指。”
緊接著指向第二份卷宗,“一個是洛州府尹陳毅,他倚仗權勢,強搶民女,致使許多家庭支離破碎;濫殺無辜,視人命如草芥。不僅如此,他還肆意增加征稅與徭役,令百姓苦不堪言。其濫用職權,多次犯下出入人罪等嚴重罪行,然而因其背后有所庇護,多年來這些惡行竟得以隱匿,未被揭發,使得洛州百姓長期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秦妙惜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那時龍元國的首富姜家,也就是宣平侯的外祖家。江家二爺全然不顧祖訓,在南海一帶大肆走私軍火與官鹽,其惡行致使鄉里百姓飽受禍害。他還貪污了數額高達六千萬兩的金銀,行徑敗露后,被江家果斷逐出家門。此后,他竟與前太子太傅有所勾結,妄圖憑借太傅在朝中昔日的人脈與威望,東山再起,繼續為非作歹。他們暗中謀劃,意圖在邊疆制造混亂,趁機倒賣戰略物資以謀取暴利,全然不顧邊疆將士的生死安危與國家的穩定安寧。”
單宇短暫的遲疑后沉吟道:“但這不能代表什么,他依舊有時間行兇。”
“你錯了,正是因為這三人才恰恰證明他沒有時間。”
說罷,她拿出一個沉重的木箱,里面是滿滿一箱子那三人的罪證。
“你覺得調查這些東西需要多久?”
單宇頓時啞口無言,微笑是他的保護色。
“而且你也曾說過,龍元國沒有將尸體變成那樣的條件。”
秦妙惜繼續道:“因此,那些干燥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單稷遇害的地方。”
單宇也有自己的想法,“就像你說的難道就不能是人為的干燥嗎?如窯爐。”
“所以,有件事要麻煩你。”
單宇不解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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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的怎么樣?”
“夫人放心,臘塔溝的尸體已經被發現,但是朝廷似乎很重視這件事,已經派了刑部和大理寺合力調查。”
“重視才好,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那人用陰狠的聲音吩咐道:“立即將消息放出去,就說鬼面判官濫殺無辜,以劫富濟貧之名,行搶劫殺人之實。”
“是,夫人。”
腳步聲匆匆離去,黑暗中露出一張驚悚的臉。
只見那老婦人的臉皮像松樹一樣耷拉著,鼻子已經被削掉,嘴巴像融化了一樣,只剩下一個空洞。
最恐怖的當屬那雙眼睛,一只眼睛的眼球半禿著露在外面,而另一只全然變成灰黑色,沒有瞳孔。
她身邊站著同樣一個老婦,沙啞的聲音問道:“夫人,這樣當真能將他逼出來嗎?”
“那是自然,當人們都知道他是個殘忍的殺人犯后,誰還會崇拜他,我要讓他以命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