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預想中,秦妙惜說要處理此事,不過是去擺平那二人的無理糾纏罷了,可誰能料到,她一不做二不休,竟要將這兩人徹底解決,這女人行事風格還真是……果敢凌厲,毫不拖泥帶水。
秦妙惜輕輕搖了搖頭,反問道:我像是會假公濟私的人嗎?”
一雙清澈的眸子中帶著幾分嗔怪,似是在埋怨陸卿塵居然質疑她的人品,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家伙真該好好教訓一番。
陸卿塵見狀,下意識地微微縮了縮脖子,臉上露出些許怯意,感情自己猜錯了?那真是遺憾呀!
轉瞬之間,方才還氣焰囂張的二人竟被當作殺人兇手,被衙役匆匆押走。
這般戲劇性的轉折,令眾人目不暇接。
梁宏愷緩緩踱步至陸卿塵與秦妙惜面前,神色凝重地問道:“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陸卿塵雙手抱胸,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不過是幾個厚顏無恥之徒前來尋釁滋事,我們也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梁宏愷揉了揉太陽穴,面露難色:“你們與這兩名嫌犯有所牽連,恐怕不宜再參與此案的調查了。”
“這是何道理?我們與他們毫無瓜葛,侯府歸侯府,陸家是陸家,怎能混為一談?”
陸卿塵據理力爭,然而梁宏愷卻仿若未聞,目光徑直越過他,緊緊鎖在秦妙惜身上,語氣中竟帶了幾分哀怨:“秦仵作!”
秦妙惜神色坦然,微微點頭:“大人所言極是,畢竟沾親帶故,避嫌也是應當的。”
梁宏愷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忖這秦妙惜還真是個硬茬,讓她主動開口這么難嗎?
他無奈開口道:“其實這關系不是大問題,主要是此次案件非比尋常。”
秦妙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旋即一本正經地應道:“自然,若不是棘手大案,也不會勞動大理寺大駕。”
梁宏愷一時語塞,心中不禁苦笑:這丫頭,還真是滴水不漏,油鹽不進啊!
他眉心緊蹙,神色凝重地開口道:“行,那我直說了,這次的死者是陸家三房的小妾,她的死法非常奇怪,身體的血液不翼而飛,因此我需要你來驗尸。”
陸卿塵正欲開口應下梁宏愷的請求,畢竟一想到陸家那二人有可能是兇手,他便存了看好戲的心態,只想盡快著手調查。
然而,秦妙惜卻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至身后,美目含威,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秦妙惜盈盈一笑,對著梁宏愷道:“梁大人,您瞧,我與小侯爺這才剛剛成親,正是你儂我儂之時,這破案之事,且容我們緩上一緩,可好?”
那語調婉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梁宏愷瞧著她這般模樣,心中一陣失落,卻在抬頭時對上她眼中那一抹戲謔之色,心中頓時明了。
他面色糾結,狠狠咬了咬牙,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我加銀子總行了吧!”
秦妙惜一聽,笑容愈發燦爛,仿若春日里盛開的繁花:“既然梁大人如此誠意,那自然沒問題,我們這便去瞧瞧尸體吧。”
梁宏愷頓時無語,滿臉無奈,嘴角微微的抽搐:“……”
陸卿塵洋洋得意的心想:不愧是他媳婦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