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皆是沉默不語。
謝柏巖默默跟著秦妙惜二人朝著侯府走去,他的目光四下打量,眉頭猶如被無形的絲線緊緊纏住,始終未曾舒展。
好家伙,這看得一旁陸卿塵的小心臟如同密集的鼓點,狂跳不止。
他暗自思忖著,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難道二師兄竟瞧不上這侯府?
他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圈,目光所及之處,竟連一朵色彩鮮艷的花兒都尋不見。
【這侯府看起來確實不怎么樣,等回頭就將這侯府拆了重新修建一番,一定修成小惜惜喜歡的模樣。】
秦妙惜:“……”
謝柏巖的視線驟然一轉,如兩道利箭般直直釘在兩人身上,眉峰微微一蹙,語氣里透著幾分疑惑與不耐:“你們倆在這兒打什么啞謎呢?”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仿若一道凌厲的軍令,二人瞬間條件反射般,腳跟并攏,脊背挺得像白楊樹干一樣筆直,目光仿若被磁石牽引,直直地望向遠方,那股子堅定勁兒,就好似即將宣誓的熱血青年,滿臉的莊嚴肅穆。
緊接著,兩人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迅速而又機械地左右搖晃,一本正經地齊聲否認:“沒,沒有。”
氣氛緊繃得好似拉滿的弓弦,在謝柏巖狐疑的目光下,二人戰戰兢兢地走到煉丹房。
直至此時,謝柏巖的臉上才破冰綻出一抹笑容,贊道:“這地方不錯。”
秦妙惜立馬接話:“這是小侯爺特意給準備的。”
謝柏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考量,終是滿意地點點頭:“有心了!”
陸卿塵眉眼含笑,輕快地開口:“二師兄,你和小惜惜先聊著,我去準備準備。”
說罷,腳步輕快地離開,屋內轉瞬便只剩下謝柏巖與秦妙惜二人。
秦妙惜對上二師兄那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頓感壓力如山般沉重。
“二師兄,你去看過師姐了嗎?”秦妙惜率先打破沉默。
“嗯,你師姐有孕了,如今正在山上安胎。”
謝柏巖語氣平和,卻也難掩幾分對師姐的關切。
“師姐有孕了!?”
秦妙惜像是聽到了什么驚天動地的消息,不禁驚呼出聲,臉上瞬間布滿怒容,“她這是有什么想不開的?我非得去教訓姐夫一頓不可。”
說著,作勢便要往外沖。
謝柏巖無奈地仰頭望天,哭笑不得的將人攔下,笑罵道:“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妹夫還不知道此事,你可別去瞎鬧,平白惹出亂子。”
一聽這話,秦妙惜更是怒火中燒,瞪大雙眼怒喝道:“姐夫也太不負責任了!”
“是你姐不讓說,她有自己的考量。”謝柏巖耐心解釋。
“師姐不說,他就看不到嗎?他這是不關心。”
秦妙惜怒不可遏,姣好的面容上滿是擔憂,“他難道忘了當初師姐……”
后面的話,秦妙惜咬著唇,沒有再說下去。
謝柏巖輕聲安慰:“放心吧,這些年你師姐早已將身子調理好了,而且還有師父在身邊悉心護著,不會有事的。”
“師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