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妙惜火急火燎地趕到趙府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心頭一緊。
數名士兵如鐵桶般將趙府團團圍住,氣氛肅殺。
京兆尹石新哲正從府內走出,步履沉重,神情頹喪,仿佛肩頭壓著千斤重擔。
秦妙惜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迎上前去,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石大人!”
石新哲聞聲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被深深的疲憊所取代。
他嘆了口氣,聲音低沉:“秦仵作,你……來晚了。”
她的臉色忽然變了幾變,肯定的說道:“趙大人死了。”
石新哲此刻也無暇顧及她是如何知道的,語氣沉重的點了點頭,“是,我剛到他就死了,死了有半個時辰。”
“他怎么死的?”秦妙惜眉頭緊鎖,腳步未停,徑直朝趙府大門走去。
石新哲見狀,連忙跟上,低聲解釋道:“上吊自殺。”
秦妙惜腳步微微一頓,側目看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又是上吊自殺?可有疑點?”
“趙大人死前似乎并無異狀,但府中下人卻無人察覺異常。直到下人去書房送參湯,才被人發現。”
隨后,石新哲聲音壓得更低:“跟錢百萬的死法一樣,胸前和背后也都有傷痕。”
秦妙惜立即加快了步伐,徑直朝趙府的書房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趙府的長廊,直奔書房而去。
府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發現死者的下人畏畏縮縮地站在書房門口接受衙役的盤查。
書房內,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墨香撲面而來。趙大人的尸體懸掛在房梁上,繩索深深勒入脖頸,臉色青紫,雙目緊閉。
她走近尸體,目光如刀般銳利,仔細檢查起來。手指縫間并沒有
果然,趙大人的胸前和背后都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她伸手輕輕按壓,發現這些傷痕的表皮已經淤青,但并未伴隨新鮮的出血或腫脹,但不像是被人禁錮造成的,反倒像是磕碰。
她皺了皺眉,低聲自語:“這些傷……起碼有兩三個時辰了,而且涂過藥物。”
秦妙惜直起身,轉頭看向一旁的衙役,語氣冷靜卻帶著一絲緊迫:“這些傷是怎么來的?生前有嗎?”
一名衙役快步上前,恭敬地回道:“回秦仵作,趙府的下人說,上午趙大人曾在府中不慎撞到胸口,導致摔倒。不僅胸前背后有傷,胳膊肘和小腿也有淤青,已經涂了金瘡藥。”
秦妙惜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在尸體脖頸上的勒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