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只有一人墜崖嗎?”
“回稟大人,尚未確認,其他牢房的囚犯只聽到了一聲轟響,不能排除兩人同時墜地的可能,但再多幾個,就絕不會是一聲。
屬下已派人下山查探,相信兩日內就會有結果。”
“把尸體帶回來,柯什納的死有古怪,我不相信這幾個人能殺掉他。”
“是!”
“還有,城中的外來者一并控制起來,在找到柯什納的死因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目標。”
“是!
不過大人,他的死對您并無壞處,您......”
坎德爾特目光一凜,道:
“沒有下一次,不要讓我以知愚犯愚之罪親手把你們處刑。
柯什納是一位虔誠的我主信徒,也是一位優秀的行刑官,他的離去是雷迪科爾的損失,亦是禁愚所的損失。
我雖與他是對手,卻不想以這種意外獲勝,全力調查,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痕跡。”
“是!”
坎德爾特聽起來像是一位公正不阿的執法者,可當他話音落下的時候,程實和陳述卻對視一眼,表情變得古怪。
對方說謊了。
這個坎德爾特果然有問題!
程實略一思索,決定跟蹤對方看看能不能進一步挖出點什么,可就在他要帶著陳述離開時,剛剛隨人群消失的季月卻又出現在他們眼前,只見她站在民房之下,仰頭看著屋頂的兩位,意味深長的笑道:
“織命師,我有些事情想要與你相談,還要煩請這位晦......功夫的苦行僧先回避一下,可以嗎?”
“你說了晦氣是吧?”陳述猛地從屋頂探出頭,那锃亮的光頭宛如屋檐上垂下的路燈,“別以為我聽不出來,我們【沉默】信徒的耳朵很靈的。”
“......”
季月笑容一僵,古怪地看向陳述,“直言不諱”道:“那就請晦氣先離開一會兒,如何?”
“?”
陳述一愣,不怒反樂。
“你似乎是在有意激怒我,你想跟我打一架?”
季月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可隨即背在身后的手便握了握拳,搖頭道,“不想。”
可惜的是這句話是假話,程實和陳述都聽出來了。
這讓兩人都愣了一下。
不是,什么時候【真理】信徒這么莽撞了?
程實心想,雖說這倒是符合自己對季月火爆脾氣的記憶認知,可你知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是誰?
僅排在甄奕之下的第二晦氣,【沉默】的神選,一個話密到壓死人的苦行僧!
你不會以為以他的晦氣程度能活到現在全是因為別人不愿意招惹晦氣吧?
大錯特錯,是因為他同樣能打啊姐們兒,你在想什么呢?
若不是之前有過一次接觸,程實根本不會理會現在的季月。
可他看季月一臉嚴肅的表情,又覺得對方所言之事或許很重要,聽一聽又不會少塊肉,權當是白嫖情報好了。
于是程實思索片刻后,應了下來,打發走了陳述。
陳述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程實,頗為委屈道:“男人果然都不可信,你見了新的女人,就把我甩了?”
“......”
程實臉色一黑,默默抬起了手,雷霆蓄勢待發,陳述見了二話沒說,直接竄出二里地。
季月搖頭失笑看向程實,確認周圍無人后,問出了一個讓程實頭皮發麻的問題。
“織命師,你知道什么叫做傳火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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