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宋記的眾人都有了一個共同的認知。
那就是甭管遇到什么情況,只要宋玉枝一笑,就代表她已經想到了旁人想不到的法子,那自然也就沒事了。
趙大娘心安了一些,臉上的神情也松快了幾分,“那依枝枝你說的,這食方被特特省去了一部分,是不是就不用管了?反正也不會影響咱家的生意……”
宋玉枝說這倒不是,“這食方上雖然沒寫火候,但只要經手的人擅廚,自個兒鉆營一番,做出八成像是絕對沒問題的。”
能有個八分像,普通食客就吃不出多少區別了。
只要拿到這食方的幾家食肆,再把價格放的低一些,那必然是要影響宋記的生意的!
趙大娘止住了笑,納悶地看著宋玉枝。
臉上的神情好像在說,眼瞅著生意要被人家搶走,怎么還笑得出來,你這孩子傻了不成?
“我笑有人把珍珠當魚目啊!這種光憑嘗味就能知道吃食做法的人才,說是千里挑一、甚至萬里挑一都不為過。幕后主使居然讓他干這種事!我更高興,那樣的人才即便身不由己,也不愿意完全舍棄底線。”
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脾氣的,一次半次還能還好,若是幾次三番被人逼迫做他不愿意的事兒,那必然是那主使之人產生矛盾的!
想到這兒,宋玉枝就笑得更燦爛了,“你們說,要是咱家沒被這件事打擊到,還把生意越做越好,那幕后主使會不會跳腳?會不會埋怨寫食方子的人?這他們要是鬧掰了……”
休息室內的幾人都會意過來。
宋玉枝是把主意打到寫食方的人頭上了。
宋記開業至今,別的方面都算順風順水,就是招工方面,實在是不盡如人意。
一開始宋玉枝還想著在交好的街坊四鄰中,招聘女跑堂。
結果一眾婦人都各有顧慮,一個都沒來應聘。
后頭到了招雜役的時候,又遇到了好些個極品,累得趙大娘狠上了一通火。
還被附近的同行當成笑話編排。
普通的跑堂、雜役尚且如此,宋玉枝壓根沒指望一下子能招到身懷技藝的人才。
現下倒好,這樣萬中無一的人才主動送上門了!
哪怕她的猜想印證的可能微乎其微,都夠宋玉枝心潮澎湃了!
宋玉枝說著話便徑自站起身來,“先不說了,我得再抓緊鼓搗點新東西,讓那人瞧瞧我的本事才成。”
不然怎么指望對方另投他主呢?
說完宋玉枝便又往灶房去了。
宋知遠看著自家姐姐的背影,捂嘴直笑,“我怎么覺得,姐姐方才笑得像偷油的老鼠似的?”
周氏和趙大娘都被宋知遠這十分貼切的形容,逗得笑出聲來。
還別說,她們確實也沒見過宋玉枝覬覦過旁人家的東西或人。
都知道她認準目標之后,輕易不會更改。
那幕后使壞的人,若是此番之后收手便也罷了。
若是還要接著折騰,將那得了宋玉枝親眼的人才不當回事,宋玉枝必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良機的。
到時候損失的是誰,還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