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都自己找上門了,如果還誠惶誠恐地想著躲,想著往后縮,那宋玉枝就不是她自己了!
她便立刻道:“我不想拒絕,我想參加。至于旁人怎么說,我管不著。反正只要我干好自己的事,流言自有不攻而破的一天。”
魏老太太就喜歡她這模樣,立刻笑著贊了一聲“好”。
后頭宋玉枝又在魏宅坐了半個時辰。
告辭之際,魏先生著人去書房取來了一疊資料。
上頭寫著往年關于官家食肆的情況。
那角逐比拼歷來都是公開透明的。只要花費一番手腳工夫,個中消息都能打聽的到。
像往年一直都能參加的商戶,則根本不需要去刻意打聽搜集。
宋玉枝已經有了清風客棧當外援,只要能拿到進場資格,也不會缺這份資料。
但到底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宋玉枝還是感謝著收下了。
而魏老太太則還對錯過宋玉枝婚禮這件事耿耿于懷,她非要把手上的玉鐲子,捋到宋玉枝手腕上,說是給她補上添妝。
魏家人低調簡樸,那玉鐲子并不算價值連城,但一看就是魏老太太喜歡的東西,時常摩挲養護的。
宋玉枝哪兒能要呢?
兩人又掰扯過一陣子,宋玉枝才以“我日常下廚,并不方便佩戴這些,這鐲子給了我,也是在匣子里落灰”為理由,勸住了魏老太太。
從魏宅出來后,夫妻二人原樣坐上了自家驢車。
黃昏到來之前,驢車在宋記門前停穩。
沈遇從車轅上跳了下來,見宋玉枝沒動靜,以為她睡過去了,便放輕了手腳撩開了車簾。
撩開后,他才發現宋玉枝沒睡,正坐在車里,以手托腮,聚精會神地看著魏先生給的資料。
沈遇瞧見那一團那被撐得圓鼓鼓的腮肉,不覺彎了唇,“車里光線差,你回頭到燈下去看。”
宋玉枝抬起頭,“這納稅大戶的宴會,滿打滿算不過舉辦了十來年。我也只是看歷年出的‘菜題’而已。我已經看完了。“
說著,宋玉枝輕嘆一聲,“這官家食肆,怕是不好爭吶!”
她用手把重點一一圈給沈遇看。
只見紙上赫然寫著吉祥酒樓歷年的參試菜式,分別是文思豆腐、金錢吐絲、鹿茸三珍、詩禮銀杏、紅爐烘雪衣、玉樹掛金錢等一系列,常人別說吃,甚至連名字都未聽說過的高端菜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