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開車去接盛衡,跟盛衡才走到飯店門口就被一名男子攔住了去路。
男子跪下拽住盛衡的褲腿,說自己是沈氏的員工,由于工作中發生意外,被機器截斷了一只腿,失去了勞動能力。如今沈氏被強行收購,他母親又重病,急需用錢,希望盛衡能把拖欠的工資發給他。
沈氏的資產早已拍賣,所得款項卻還扣在法院,未曾解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盛衡難得耐心解釋了一番,那人卻不信,目中隱隱透出幾分瘋狂的恨意。
“沈氏倒閉了,你不是還有盛世嗎?你兒媳婦現在是沈氏和盛世的第一大股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盛家有的是錢!”男子的眼珠已經紅了。
男子把手探入夾克的內袋,腮側爆出一根根青筋,像是在隱忍著什么。
許愿垂眸掃了眼心有所感,立即道:“這樣吧,我回去想想辦法,三天后你讓沒領到工資的員工去沈氏總部等我,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男子探入夾克的手緩緩放了下來,他今天說是來求盛衡倒不如說是來求許愿的。
他當然知道許愿的能力,只要許愿承諾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他信得過許愿,他又深深看了許愿一眼,這才走了。
按理來說,沈氏拍賣之后所獲得的錢款,法院會先行用來結算員工的工資、保險金、撫恤金、賠償金等等,余下的才會拿去償還貸款和欠債。
只要走完破產程序,沈氏這堆爛攤子就徹底與許愿無關了,她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去為員工發工資,法院和政府自然會料理這些事。
如果她拿出這筆錢,沈氏清算拍賣后所獲得的錢款即便還完債務還有剩余,法院也不會為她填這個窟窿,她等于是在做慈善。
然而在盛衡看來盛世和許愿現在的經濟狀況也不好,沈氏是個無底洞,每時每刻都在燒錢,她上哪兒再去籌措這么一大筆錢?
盛衡勸阻道:“許愿,這件事你不應該管,法院那邊會處理的。”
許愿斟酌良久才道:“盛先生,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什么想法?”盛衡問。
“我會把盛明宇在沈氏和盛世的股份賣給盛華,盛華和盛世現在是捆綁關系這筆錢正好可以用來結算員工的工資。法院這邊一直在審核沈氏的賬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工資發下去。員工不知道時限,心里自然著急,難免會鬧出事情。前些天有幾百個員工聚集在沈氏總部樓下抗議,把大堂的玻璃門砸碎了,用白布條寫了血書掛在頂樓,行為越來越過激,今天還把我們堵在門口討債。我擔心事情再拖下去,他們會做出更不理智的行為,到時可能會上社會新聞也會影響到盛世。”
許愿頓了頓,又道:“盛華現在算是盛世的兄弟公司,賣給盛華是最好的選擇。”
許愿信不過盛衡和盛明宇,所以他們手中的股份她會一點點的榨干買入,也算是為盛景炎和他的母親出口氣。
盛衡是個唯利是圖的無良商人,他是沒有社會責任感,聽了許愿說的話覺得許愿簡直是瘋了。
盛明宇最近是不見蹤影但不代表就要把他給盛明宇留的那份股份賣出去啊!而且為什么是賣他留給明宇的?為什么不賣盛景炎的?憑什么?
盛衡臉色發青的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
許愿看了盛衡幾眼,聲音輕緩道:“盛先生難道沒有想過姜明鈺來到a市不針對其它家族偏偏針對盛家嗎。”
“盛世現在有我撐著,按理說姜家最先對準的不該是盛世,可偏偏姜家就是要趁著盛世缺少流動資金的時候下手,你猜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