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頭痛欲裂地睜開眼,宿醉的眩暈中,暖金色水晶吊燈在頭頂流轉碎光。
房間內淡米色絲綢墻面隱現鎏金細紋,全景落地窗外是朦朧景色。
床頭醒酒茶冒著熱氣,細紋藥盒旁便簽字跡潦草:“醒了先吃藥。”
昨夜記憶卻如潮水退去,只余零星碎片。
溫栩栩絞盡腦汁想了又想,終于想起來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蠢事,她一時覺得自己頭更疼了。
真是完蛋。
昨晚上本打算告訴韓城自己是女人,結果被于海洋那狗東西帶走了,對著他吹牛說自己是黎云笙的女人還懷了黎云笙的孩子,特別巧的全程都被黎云笙聽到了。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
這是在哪里?總不能因為胡說八道幾句就要殺人滅口吧!
不要啊!
完蛋完蛋,全完蛋!
都怪昨晚喝醉了酒,后續發生什么一概不知。
溫栩栩開始敲自己的頭了。
死腦,快想啊,昨晚發生什么了啊!
溫栩栩在房間內發瘋,根本沒注意到房間門已經被打開,高大俊美的男人就靠在門邊看著她。
別說溫栩栩腦子亂,他腦子也有點亂。
大清早就接到舅舅的電話,問他昨晚發生了什么,真有了女朋友和下一代,說什么外面都傳開了,黎云笙有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嬌妻和私生子,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名字都傳出來了,叫黎星夜。
要不是黎云笙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他大概都要認為自己現在精神錯亂真有個兒子。
黎星夜,還挺好聽。
嘖,想偏了。
黎云笙抬手敲了下房門:“敲夠了嗎。”
聲音冷淡,還透著點涼薄。
溫栩栩敲頭的動作都在這一瞬頓住了,整個人跟被釘在原地一樣。
溫栩栩幾乎是慢動作的抬起頭,看一眼,吞咽了下口水,然后又看一眼。
要命,沒看錯,真是黎云笙。
她!怎么就被黎云笙帶回來了!
黎云笙看她此刻宛若震驚小貓,那雙眼睛瞪圓了還瞧著他看,似乎是有點呆傻,當然不排除是此刻被嚇得。
“你知道黎星夜嗎。”看她這樣,黎云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惡趣味問了句。
啊?
什么?
黎星夜?
溫栩栩整個人更懵了,腦門都好像大寫了兩個字“那誰?”
“據說是我跟你那已經會走路的兒子。”黎云笙嗤笑一聲,很好心的為溫栩栩解釋。
溫栩栩明顯被噎了一下。
“我沒……”她臉都要皺到一起了。
黎云笙淡淡的“嗯”了一聲:“托你的福,因為你那幾句話,圈子里都在傳我跟你有一個孩子。”
溫栩栩不吱聲了。
這確實是她的鍋。
這要換做是一個男人污蔑一個“妙齡”女性,說她們有一個孩子,哇,那豈不是要被罵死。
但現在這人是黎云笙,那群人只會說有錢的二代確實風流,可即便這樣黎云笙的好名聲也毀了七七八八。
溫栩栩覺得如果她是黎云笙,現在大概已經有想滅了自己的沖動。
救命,真的想逃跑。
溫栩栩抬頭很想尬笑一聲然后解釋,結果手機響起來,她一看,韓城的電話。
祖宗!終于來電話了!快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