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你可真虛偽,沒有人會不在意這些。”田詩琪嘲諷,“你這樣只會讓我認為你在嫉妒。”
溫栩栩淡淡的嗯了一聲,“如果這樣想能讓你高興的話,那你隨意。”
她還是不咸不淡的模樣,田詩琪心頭的火“騰”的一下升騰起來。
她永遠都是這樣!她真的最討厭的就是溫栩栩這副對什么事都云淡風輕的模樣!
田詩琪的聲音尖利起來,像是繃緊的琴弦,“你難道就不羨慕?趙家能給你的,是普通人幾輩子都掙不來的!”
開始慌亂,語速加快:“趙天宇下個月要帶我去參加家族晚宴,你知道那是什么場合嗎?帝城頂層圈子的人都會到場!”
溫栩栩終于輕笑出聲,“聽起來不錯,所以又跟我有什么必要的聯系嗎?”
溫栩栩抬眸看她:“比起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可能更在意打包回去的櫻桃燉肉復熱后還會不會這么好吃。”
田詩琪的臉瞬間漲紅。
她費盡唇舌堆砌的“人上人生活”,在溫栩栩這里,竟然連盤剩菜都比不上。
她踉蹌后退半步,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扭曲的痕跡,仿佛踩在刀尖上。
“其實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來見我呢。”溫栩栩斜倚在天鵝絨軟椅上,指尖輕輕摩挲著骨瓷茶盞的邊緣。
琥珀色的紅茶在杯中漾起漣漪,熱氣裊裊升騰,氤氳了她精致的眉眼。
華庭大廳內暖金色的燈光傾瀉而下,將她的輪廓勾勒得溫柔而疏離。
這樣普通的動作,卻讓田詩琪莫名覺得她像是坐在中世紀油畫里的貴族少女,連呼吸都帶著矜貴的氣息。
她明明是那樣的出身,可偏偏做任何事總會給田詩琪一種溫栩栩才是名媛千金的錯覺,哪怕她知道溫栩栩身上的t恤運動短裙可能價格都只有兩位數,但她穿在身上就會讓人感覺是高奢品牌。
明明是她來挑釁,可在此刻,卻好像完全被溫栩栩碾壓了。
怎么能這樣呢,怎么可以這樣呢?
田詩琪唇瓣顫動,溫栩栩卻飲了一口茶繼續道:“坦白來說,我們當初在孤兒院的時候感情確實很好,我也……確實把你當做了最親近的姐妹,其實那時候你不推我進儲蓄桶不設計把我關進小黑屋我也不會跟田家人離開的。”
說到這里溫栩栩自嘲道:“我那時還挺放不下你的,不過現在看來倒成了我的愚蠢,因為你從來不需要我這樣的關心。”
“你需要錢,需要權,需要這樣被眾人高高捧起的社會地位。這沒什么問題,人窮的時候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最想要的肯定是錢,那時的我可能只有一腔真情,偏偏最缺的是你想要的金錢地位。”
“所以你拋棄我選擇了這條路其實也情有可原。”
“不過我還是希望田小姐應該清楚一件事,當年你選擇設計我拋棄我跟你的養父養母離開后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所以其實你今天見到我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把我當做陌生人然后轉身離開。而不是靠近我說一些似是而非令人發笑的話。”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此刻凝固成冰。
田詩琪的呼吸急促起來,她想起那天在趙家宴會廳,自己穿著華服卻仍被貴婦們用挑剔的眼神打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