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暖光如蜜,盛景炎斜倚沙發,指尖無意識叩擊扶手。
許愿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下細碎陰影,她說的話其實沒有留什么情面,不過盛景炎并未生氣。
盛景炎看著她笑:“我想我應該算是那群追求者中的佼佼者,不是嗎。”
許愿垂眸對上盛景炎那雙飽含深情的桃花眼,眸光微閃。
“盛先生恐怕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就已經開始追求了?”許愿嘲諷。
“一見鐘情的事大概誰也說不準,而且名字不過是代號。”他忽地傾身逼近,呼吸掃過她耳畔,“若許小姐愿意,我可以把每個音節都刻進骨頭里。”他說這話的時候尾音很低,很像是在撩撥勾引。
薛酒在旁重重咳嗽,茶杯磕在碟子上濺出幾點褐漬,盛景炎卻只是余光掃了一眼,繼續問道:“請問這位小姐方不方便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呢?”盛景炎不覺得許愿嘲諷,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行為屬實有些離奇。
許愿指尖微蜷,卻仍將名片遞出:“許愿。陸斯年,薛酒。”
她簡單介紹了三人。
包廂內暖黃的燈光像融化的琥珀,盛景炎指尖輕叩檀木桌沿,目光卻黏在許愿遞資料的手上。
盛景炎接過卡片時,拇指有意無意擦過她指尖,溫涼的觸覺讓他眸色更深。
她腕間淡青的血管在薄紗衣袖下若隱若現,只這樣看著都覺得實在誘人。
他忽然輕笑出聲,尾音拖得慵懶:“許愿小姐……這名字聽著便讓人心生遐想。”嗓音低啞,帶著股子刻意壓制的撩撥勁兒,薛酒在旁冷嗤一聲,茶杯磕出清脆響。
“盛先生若只顧著品名字,怕是要錯過好生意了。”許愿唇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
“好吧,那么我許愿……我能追求到許小姐。”他像是刻意的壓低聲音帶著股子撩撥的勁兒。
她將資料推向盛景炎,指尖劃過他手背時,后者喉結無聲滾動。
“盛先生還要不要談合作。”薛酒已經看不下去了。
“談,當然談。”盛景炎抬了下手,“勞煩許總給我講解一下。”
見他終于提到正事,她開始講解游戲架構,聲線清冷如碎玉,卻條理清晰:市場定位、技術壁壘、盈利模式……每個詞都像精密齒輪咬合,將盛景炎初見的輕佻一點點碾碎。
盛景炎看著這份文件的眸光也愈發深了。
盛景炎垂眸翻頁,文件上的建模圖光影流轉,他忽然意識到許愿不只有飄來那個的皮囊。
許愿提及“動態劇情分支”時,他指尖頓住。
這設計需要龐大的數據庫支持,而她眼底的自信絕非虛張聲勢。他想起她方才提及投資其他產業的輕描淡寫,這女人分明在下一盤大棋,游戲只是其中一枚棋子。
本來只是覺得她實在是漂亮,只是沖著這樣漂亮的容貌,盛景炎都控制不住自己一直看向她的視線。
哪怕她真的只是個花瓶,盛景炎也是認了的。
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看著多情實則絕情。
但看到許愿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深情。
如果是她的話……自己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