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聽不聽,聽不到!
溫栩栩心里偷偷嘀咕,不理人。
溫栩栩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顫動的陰影,黎云笙的目光落在那抹不安分的顫動上,喉結無聲滾動。
她閉眼的模樣像只鴕鳥。
可不就是鴕鳥嗎?裝死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可她卻不知這姿態更激起了人逗弄的興致。
他忽然輕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廓:“裝睡的小狐貍,尾巴可是露出來了。”
什么裝睡的小狐貍,黎云笙為什么就這么喜歡把她當做小動物。
而且狐貍就狐貍,為什么一定是“小”狐貍!
溫栩栩執著于那個“小”字,閉著眼睛反駁,“不小!”甚至在這種時候故意挺起胸脯。
胸膛刻意向前一挺,衣服的領口微微下滑,露出鎖骨精致的弧度。她偏要證明什么似的,指尖還下意識在胸前比劃了個夸張的弧線:"你看清楚!明明就不小!"
對!就是你!黎云笙!看清楚了!不小!
溫栩栩性子確實是這樣,就跟那些一米八的男人一定會把身高焊在介紹里面,口頭禪估計都要變成“你怎么知道我180?”甚至可能精確到小數點!
溫栩栩跟這群人幾乎一樣,不同的是溫栩栩突出的會是她的身材。
反正不能說她小。
她可驕傲了。
黎云笙聽到這答案一時都有些無言以對,甚至覺得溫栩栩實在是讓人說不出話了。
"好好好,是大號的靈狐。"他妥協地舉起雙手,語氣里帶著縱容的寵溺。溫栩栩這才滿意地哼了聲,得意地甩了甩長發,發尾掃過黎云笙的手背,癢絲絲的。
黎云笙這話完全是隨著溫栩栩的話說的。
溫栩栩高興了更得意了。
“所以這句話應該是,裝睡的大狐貍,狐貍尾巴露出來了。”黎云笙很好脾氣的重復了一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唇瓣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溫栩栩的心跳漏了半拍,只覺得耳邊的聲音像是浸了蜜的毒藥,蠱惑又危險。
她咬住下唇,卻覺腰間的手臂驀然收緊,黎云笙已經將她徹底錮入懷中,胸膛的起伏與她紊亂的心跳漸漸同頻。
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在寂靜中無限放大,她甚至能數清他襯衫第二顆紐扣上細密的紋理。
“在我面前這樣毫無防備的閉著眼睛,是真當我不敢親?”他鼻尖抵住她發燙的耳垂,呼出的熱氣再一次燙到了她。
溫栩栩的脊背僵直如琴弦,她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奇怪,自己明明是閉著眼的,但此刻卻仿佛能看見他眼底的幽火。
黎云笙的呼吸愈發熾熱,噴灑在她頸側,引得那片肌膚泛起層層戰栗。
她終于忍不住瑟縮,卻被男人順勢扣住后頸,唇瓣擦過她耳尖的瞬間,溫栩栩的瞳孔驟然收縮。
“你身上的味道……”他低笑,聲音沙啞如砂紙,“總讓我想咬一口。”
溫栩栩的耳尖燒得更燙,這才驚覺兩人早已肌膚相貼。
黎云笙的體溫透過薄衫滲入骨髓,混合著他身上清冽的檀香與若有若無的酒氣,
像春日里最纏綿的細雨,將她困在此刻這片曖昧的迷霧中,她現在就算是想逃都要找不到方向了。
她的手指無意識蜷縮,掌心竟沁出一層薄汗,黏在他襯衫褶皺間。
溫栩栩的喉嚨發緊,閉眼的黑暗里全是他的氣息。
她知道自己該推開他,可身體卻像被施了咒,貪戀這危險的貼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