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又開始在臺上跟人對戲試戲,人們總是會控制不住的將目光落到她身上,然后再也移不開,就像是她專有的獨特的人格魅力。
這樣的人如果上鏡拍戲的話肯定會更令人驚艷,或者說她的相貌更適合大熒幕。
試鏡舞臺的燈光驟然亮起,溫栩栩踩著高跟鞋款款上臺,脊背挺得如天鵝般優雅,裙擺隨著步伐泛起漣漪。
當她開口的瞬間,整個大廳仿佛被施了魔法,嘈雜聲倏然消散,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黏在她身上,再難移開分毫。
她飾演的靈媒唐穎需展現從冷漠到人性覺醒的轉變。
初時,她垂眸低語,聲線如冰棱般清冷,指尖掐訣的動作帶著道家玄術的肅穆。
可當劇情推進至目睹凡人因愛殉情的悲愴場景時,她的瞳孔驟然泛起一層水霧,睫毛輕顫間,一滴淚珠懸在眼角,似墜非墜。觀眾的心被她這細微的顫栗揪住,仿佛能聽見靈魂被撕裂的嘶鳴。
她轉身時,發絲在空中劃出弧線,一縷月光恰好斜照在她側臉,將下頜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光,清冷卻又柔美,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就是這種感覺!靈媒的疏離與人類的溫度在她眼底交融,太妙了!”秦導從座椅彈起,手中的劇本被攥得發皺。
評委席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驚嘆于她哭戲的層次感,有人癡迷于她舉手投足的古典韻味。
就連向來苛刻的副導演都喃喃自語:“這姑娘的相貌,天生為大熒幕而生啊……”
臺下角落,黎云笙的脊背早已繃直。
他長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座椅扶手,目光如鷹隼般鎖住臺上那人。
溫栩栩的每一句臺詞都似一根羽毛,搔在他心尖最癢的位置。
黎云笙在臺下坐著,目光卻一直落在臺上,未曾移開目光。
他此刻就只想看著溫栩栩,好像對其他的任何事都沒了興趣。
當她因劇情需要揚起脖頸時,鎖骨處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黎云笙喉結微動,竟覺喉間發緊。
她的存在仿佛一團流動的火焰,既清冷又熾烈,讓他既想將她囚禁在掌心,又怕她被世人窺見這驚心動魄的美麗。
許愿坐在黎云笙身后,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男人的目光中沒有半分輕蔑或玩味,反而透著近乎虔誠的專注。
當他因溫栩栩的某個動作而屏息時,許愿甚至看見他下頜繃起的線條,那模樣,像極了薛酒全神貫注破解難題時的神態。
許愿暗自搖頭,心道盛景炎那浪蕩公子哥的做派倒更像二世祖,黎云笙這眼底燃著暗火的認真勁兒,分明是個被情意纏身的困獸。
許愿心知自己跟溫栩栩其實還沒有熟到能為她做什么決定的份兒上,而且溫栩栩自己也說了,只是玩玩兒,既然如此她就不擔心了。
總歸只要不動心那就沒什么的。
試戲結束的鈴聲響起時,溫栩栩已敏銳地捕捉到黎云笙的身影。
她狡黠一笑,迅速將劇本塞進助理懷里,轉身溜進后臺通道。
這次她學乖了,特意繞了三圈彎路,還從道具間偷了頂鴨舌帽扣在頭上。
當黎云笙帶著助理沖進后臺時,只聽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響漸行漸遠,轉角處飄來一縷茉莉香,那是溫栩栩慣用的香水味。
也不知道是跟那只兔子學了點逃跑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