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倒是沒跟他客氣,直接張口吃了一口。
見媽媽吃了,顧西西可高興了,拿著糖葫蘆舔了起來。
“啊,要要……”被放在搖籃里的北北,扶著搖籃邊框站起,伸手抓二哥手里紅彤彤的糖葫蘆。
顧南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妹妹舔兩口,就聽見后媽說:“別給妹妹吃哈,妹妹還太小了,不能吃糖。”
顧南抱歉地看了一眼妹妹,低頭咬了一口糖葫蘆。
糖葫蘆真甜真好吃呀,上次吃糖葫蘆,還是過年的時候呢。
“嗚嗚嗚……”北北見哥哥不給自己糖糖吃,癟嘴哭了起來,不過是干打雷不下雨。
“你們出去吃,別讓她看見了。”小孩子就是這樣,看見別人吃了就想要,看不見就不要了。
于是,顧南和顧西就跑到了院子里去吃。
北北看不到了,余惠又稍稍哄了一下,她就不哭著要糖葫蘆了。
兄弟二人吃完糖葫蘆才進屋,余惠也歇夠了,讓他們兩個看著北北,先去了廚房把雞燉上。
這燉雞的時間久,所以要早點兒燉上。
她在市場買了些干竹蓀,打算燉個竹蓀雞湯。
雞肉宰成塊,在大鍋里放蔥姜焯水后,就放在大砂鍋里,加清水,老姜,竹蓀,在爐子上燉著。
雞燉上后,余惠才慢慢辦中午的其他菜。
中午有燉雞了,中午她就打算炒一個小蔥豆腐,清炒空心菜,還有酸辣雞雜。
這雞雜不炒酸辣的壓不住味兒。
光清洗雞雜余惠就花了不少時間,雞在砂鍋里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后,這香味就飄出來了。
“這不年不節的,誰家就燉上雞了?前天是包子香,今天是雞肉香,這不是把孩子們肚子里的饞蟲勾出來,跟我們鬧著要吃肉嗎?”劉琴走到院門兒外道。
她家幺兒羅小軍這會兒出去玩兒了,但等會兒回來要是聞到這香味兒,準會跟她鬧著要肉吃。
前天小軍就跟她鬧著要包子吃,昨天早上去食堂打了包子回來給他吃了才消停。
住她對門兒的羅副營長的媽媽王苕花,也從家里走了出來,“可不是嗎?也不知道是誰家在燉雞?”
劉琴的老公也姓羅,是個營長,王苕花的兒子也姓羅,是副營長,還好兩個一個是營長,一個是副營長,要是兩個都是營長,有人喊羅營長,都不知道喊的是誰。
“今天誰家來客了,肯定就是誰家。”這不年不節的,要不是家里來客了,也沒人會燉雞吃。
一個提著菜籃子的軍屬,從兩家門前走過,聽見二人的談話,就沖后頭的顧營長家指了指,“是顧營長家燉雞呢。”
“顧營長家?余惠?這顧營長是回來嗎?”不對呀,這去京市學習要一個月呢,這顧營長才走了半個多月,離回來還早著呢。
畢竟,這路上也是要耽擱幾天的。
“沒誰回來,人家就燉雞呢,前天下午蒸包子的也是她家。”她家住在文招娣家隔壁,昨天上午文招娣拉著她說了一上午顧營長娶的新媳婦摳門兒,掉錢眼兒了。
說她家紅兵想吃包子,她瞧見余惠拿著包子,想跟她換兩個,她都不換,還要賣兩毛錢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