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鐵英眼前一黑,心里氣急了,這個余惠竟然跑到戰師長面前來告狀,她、她這不是越級嗎?
就算家屬院兒里傳的那些事兒有不實,她完全可以找自己說呀,而不是一聲不吭的就跑來找軍區的領導們告狀。
這不是顯得她這個婦女主任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嗎?
“小余不懂事,來麻煩各位首長了,這事兒我完全是可以處理……”
戰師長打斷她的話:“你只要說是從誰嘴里聽說的就行了。”
孫鐵英的肩膀頓時就垮了,領導這是不相信她能處理好這件事了。
她直接把從誰嘴里聽到的說了出來。
戰師長立刻喊了自己的勤務兵,開著車去把人接來。
人來了,就問她是從誰嘴里聽說的,不管那人是在上班兒,還是在家里,直接開著軍車去接。
這種查造謠者的方式很硬核。
被接來的人,心里都很惶恐,見到這么多大領導,更是腳都打閃閃,不敢有絲毫隱瞞,一問就直接禿嚕出來了。
家屬院的人看到軍車,這么一趟一趟的來接人,一個個都在想這是出啥大事兒了。
當王苕花和劉琴被接來的時候,會議室里已經站了三十多個人了。
看到余惠和家屬院的這些人,兩人都知道,自己被叫來是咋回事兒了。
“就是劉琴跟我說,一個文團的女兵,親口跟她說,親眼看到小余在外頭跟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拉拉扯扯,舉止親昵的。”把劉琴供出來的人指著她說,“還說,是王嬸子親眼看到,小余把人帶進家里,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把人送到了門口時,兩人還依依不舍。”
劉琴盯著大領導們的目光,整個人都麻了,后背冷汗直冒。
“我啥時候說看到小余把人送到門口,兩人還依依不舍了?明明是你說的。”王苕花急得直跺腳,心里恨死劉琴了。
這些明明都是她說的,她往外傳的時候,卻往自己身上甩。
“我都沒信的,是你說親耳聽文工團的女兵說的,還說小余在鄉下的時候肯定就不安分。”
“我、我……”劉琴嘴唇直哆嗦,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主犯之一已經找出來了。
原本坐著的烏海,站起來說:“我那天從進門到喝完開水出來,不到半個小時候。我與余嫂子一共就見過三次,第一次是營長結婚,那還是我見過嫂子,嫂子壓根兒沒注意到我。”
“第二次,就是在路上遇到,幫余嫂子拿了些東西送回家,被人看到造謠這次了。第三次誰于連長生日,余嫂子幫忙做飯,我和連隊里的其他兄弟離開時,兄弟們請嫂子出來,問候了一下。”
“我實在是沒想到,做個好事,幫忙送個東西回家,竟然會被人造出這樣惡毒且荒謬的謠言來。”烏海一臉的失望,表情還有些委屈,一副以后都不敢,幫女同志忙了的模樣。
傳謠言的人,一個個的都低下頭,腸子都悔青了。
今天可是丟死人了,這要是回去了,家里那口子不得跟他們干仗啊!
“你先坐下。”戰師長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烏海坐下。
“劉琴同志是吧?”戰師長看著劉琴,“說吧,你是從那個文工團的女兵嘴里聽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