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也抱著北北進屋拿了錢,挎上了挎包,出來后就看著秦淑蘭說:“走吧,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去什么醫院?
老林在家里帶孩子呢,去醫院就穿幫了,還會讓孩子,知道她這個外婆,在騙他們。
這個鄉下丫頭,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秦淑蘭在心里咆哮著。
“那個、這個,你把錢給我就行了,就不用帶著孩子去醫院了。”因為心虛,秦淑蘭對余惠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很多。
余惠眼睛一瞪,看到院門兒外有人,特意拔高了音量道:“那怎么行?孩子外公都生了重病了,南南他們作為外孫子,肯定是要去醫院看看外公的。”
“不去看看,孩子們也不能放心的。對不對?”余惠看著顧南問。
后者用力點頭,“外婆,我要去看外公。”
秦淑蘭在心里罵顧南,“你一個小孩兒,去看了又能干啥?”
“話可不能這么說。”余惠立刻反駁,“您和孩子外公對孩子們那么好,那么喜歡孩子們。眼下外公病了,孩子們去看他,他老人家看到自己喜歡的外孫子們,肯定是是又高興又欣慰的,這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就好得快了。”
“咱們出了家屬院兒就去一趟學校,把顧東也接上一起去,他們學校離公交站臺近。”
“顧營長不在家,這孩子們的外公病了,小余是該帶著孩子們去醫院看看的。”抱著孫子的王苕花靠著顧家的院門站著說。
除了她以外,院門兒外還站著兩個年輕的小媳婦,和幾個中年婦女。
聽了余惠的的話,也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夸她會為人處事。
“是應該這樣。”
“小余這事兒做得對。”
秦淑蘭聽得腦殼痛,在心里罵門外站著的那些人,吃多了沒事兒干,這跟她們有什么關系?
全然忘了,她當時也是靠著這些人,對余惠進行惡毒后媽的定性和審判的。
余惠抱著北北,牽著顧西西,朝門邊走了幾步,見秦淑蘭站著沒動,又扭頭看著她催促道:“北北外婆,咱們快走呀,不是說孩子們外公病得很重,急需要錢治病嗎?”
“就是呀,快走呀。”錢蘭也跟著說,“秦嬸子你咋不走?看著還一點兒都不急。難不成是醫院里根本就沒有孩子們的外公?”
秦淑蘭臉一白,張口就說:“我哪里不急了?孩子外公就在醫院里住著呢,都住兩天了。”
“我……”秦淑蘭的腦子飛快轉動著,想著話術,“我只是怕孩子外公,見著余惠不高興。余惠你就別帶著孩子去了,把錢給我就行了。”
錢蘭:“孩子外公憑啥見著小余不高興?是你們家女兒考上了大學,非要鬧著跟顧營長離婚,不要人家顧營長的……”
“嫂子。”余惠叫住錢蘭,打斷她的話,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當著孩子的面,不要說這些話。
錢蘭看了一眼繃著小臉兒抿著嘴巴的顧南,把嘴巴閉上了。
她沒想到孩子聽見這些話會不高興,只想著為小余不平,嘴巴一張話就出來了。
“那不行,我是一定要去的。”余惠堅持道,“要是孩子外公見到我不高興,那我就不進病房,在門口等著孩子們看完外公再帶他們回去。”
“顧淮他是很重視你們兩位長輩的,孩子外公病了,我肯定是要去醫院看望,問問醫生,生的是什么病,要咋治療,要怎么養?”
“不然等顧淮回來問我,我一問三不知,他不得跟我生氣呀?”余惠把顧淮給拉了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