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蘭哄好了龍龍,看時間不早了,就讓顧東和顧南陪著龍龍一起玩兒,她去煮中午飯。
進了廚房,看著灶臺上放著的一斤肉,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放碗里裝著,放進了櫥柜里。
肉是早上割的,本來是想趁著兒媳要上班兒,中午不能回來,兒子今天又休息,中午炒回鍋肉的。
但沒想到顧東他們來了,這肉也只有留著,晚上再炒了。
顧東和顧南都不喜歡龍龍,龍龍扒拉他們,想跟他們一起玩兒,二人也不搭理他。
“鳳鳳還認識我嗎?我是東東哥哥。”顧東坐在涼椅上看著鳳鳳表妹問。
后者點點頭,奶聲奶氣地喊著:“鍋鍋……”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鳳鳳,你吃過牛奶餅干嗎?”顧南從懷里掏出自己珍藏的牛奶餅干,本來是要拿來給外公吃的,但外公壓根兒就沒病,就不給外公吃了。
林成鳳眼巴巴地望著顧南手里的餅干流著口水,搖了搖頭。
鳳鳳沒有,鳳鳳沒有吃過。
顧南掰了一小塊兒,喂給鳳鳳吃。
吃到甜甜香香的餅干,小鳳鳳眼睛一亮。
“啊,我、我的……”林成龍看見了,爬過來伸手就搶。
顧南舉高了拿著餅干的手,“什么你的,是我的。”
“啊,我要,吃吃……”林成龍站起來扯顧南的手,他指甲沒剪,把顧南的手臂都抓紅了。
顧南伸手推了他一下,他一屁股坐在了涼椅上,頭在椅背上磕了一下。
“嗚哇……”林成龍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在廚房做飯的秦淑蘭聽見寶貝孫子的哭聲,手里拿著鏟子就走了出來。
“咋了,咋了?好好的咋又哭了。”
林成龍指著顧南告狀,“打,哥哥打。”
秦淑蘭眉頭一皺,沉臉看向顧南,后者鼓起腮幫子,“我沒打他,他搶我餅干,我只是推了一下,把他推開了。他把我手都抓紅了。”
顧東作證,“南南沒打龍龍弟弟,是龍龍弟弟搶餅干,南南只是把他推開了。”
聞言,秦淑蘭看了一眼顧南手里缺了個角的餅干,“就一塊餅干,弟弟要吃,你給他就是了嘛,你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謙讓弟弟。”
“你們那個后媽,真的是把你們教壞了。”
她說走,還走到顧南面前,拿了他手里的餅干,遞給寶貝孫子。
“龍龍不哭了,來餅干,餅干給你了。”
顧南氣紅了眼,明明是龍龍弟弟的錯,外婆卻說他,還把他的餅干給龍龍了。
林成龍拿到餅干就不哭了,咬了一大口,還故意沖顧南搖頭晃腦地吧唧嘴。
“你們可不能再把你們龍龍弟弟弄哭了,不然外婆要生氣了。”秦淑蘭板著臉沖兩個外孫說完,便又回了廚房。
小孩子本就臉皮薄,兄弟二人都被親外婆說得漲紅了臉,覺得難堪極了。
余惠抱著北北,牽著顧西西走出國營商店,買的東西,都放在了身后的背簍里。
剛走出商店,就遇到了和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手挽著手的劉琴。
一看到她,劉琴的眼睛就紅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那種紅。
余惠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劉母見女兒不走了,扭頭一看女兒臉都黑了,紅眼瞪著前頭,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
“琴咋了?”劉母拍怕碰女兒的肩膀。
劉琴咬著牙道:“沒咋,看到了一個討厭的人。”
都怪余惠這個賤人,要不是她小題大做,跑到大領導面前去告狀,她也不會丟那么大的臉,被其他軍屬責怪,被自家男人打。
“她就是你傳了兩句閑話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