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強捏了捏兜里的粉色塑料發卡,白了秦風一眼,他才不怕副團呢。
只是,這個發卡要怎么送給紅梅同志呢,總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吧。
要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紅梅同志肯定不好意思收。
許大強犯愁了。
中午一直忙活到快兩點,才沒了吃面的人,剩的面和碼子都不多了,晚上估計也賣不了多久。
錢蘭和顧紅梅讓顧淮和余惠先帶著孩子們回去了,她們留下來把碗洗了。
忙的時候,顧淮和幾個孩子也洗了不少碗,碗也沒多少,余惠她們就先回去了。
許大強一直在離面館不遠的地方徘徊,見顧淮走了,又走了過來,干咳兩聲,沖蹲在門邊洗碗的顧紅梅說:“顧紅梅同志。”
顧紅梅抬起頭一看是許大強,先是一怔,隨即笑著問:“你不會這么快又餓了吧?”
這個許大強她是知道的,飯量大,四兩的面他都要吃兩碗,她對他的記憶很深刻。
“不、不是,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許大強紅了臉。
顧紅梅有些奇怪,但還是起了身,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跟著許大強走到了一邊。
“什么事?”顧紅梅問。
許大強從兜里,摸出發卡,另一只手拉起顧紅梅的手,后者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把發卡塞進了她手里。
“送、送給你。”說完,許大強扭頭就跑了。
顧紅梅看著一邊跑一邊回頭的許大強,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粉色蝴蝶發卡,歪了歪頭,隨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臉頰爬上了兩抹紅云。
“紅梅,你站那兒干嘛呢?”錢蘭站在店門口喊。
顧紅梅攥緊手里的發卡揣進兜里,一邊應一邊往回走。
“沒、沒干嘛呢。”
洗完碗回到家里,顧紅梅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把兜里的發卡又拿了出來看。
發夾是粉色的蝴蝶結形狀,說實話,并不是她喜歡的顏色,但是收到這樣的東西,她的心卻還是會有些雀躍。
她沒想過許大強叫自己過去,是會送自己發卡,也沒想過,他竟然會對自己有意。
“他難道不知道,我是離過婚的嗎?”
顧紅梅覺得,他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會喜歡她,送她發卡了。
“不行,我還是得把發卡還回去。”
這件事她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打算等許大強下次休息,來店里吃面的時候,再找個機會把發卡還給他。
余惠大姨媽持續了七天才結束,第七天晚上,顧淮就抱著被子進臥室了。
余惠看著顧淮抱的被子,心想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我去抱北北進來。”
顧淮叫住她,“北北跟紅梅一起睡了,她跟紅梅睡了這么多天,都睡習慣了。紅梅說北北也大了,該跟父母分床睡了,以后她帶北北睡。”
“這怎么行!北北必須跟我們睡。”北北可是他們的楚河漢界,要是沒了北北,她可沒辦法跟顧淮睡一張床上。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是非常容易犯錯誤的。
余惠去顧紅梅房里要人,卻被顧紅梅推出來了。
“哎呀,四嫂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你去跟我四哥好好睡,以后北北就交給我了,北北天天跟你們一起睡,你們也不方便。”她說著還沖嫂子擠了擠眼睛。
“不是……”余惠還想說點什么,顧紅梅已經把門給關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