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海藏在巷子里,背緊緊貼著墻壁,看著站在街上尋找自己的焦急身影,閉著眼睛用頭往后撞了一下墻。
他又做錯事了,他本來只是想遠遠的來看一眼嫂子過得怎么樣,好不好?卻沒想到就那么一會兒的功夫,都被嫂子看見了。
嫂子肯定是看見他了,不然也不會從店里面跑出來。
“幺媽,你看啥呢?”顧秋雨從店里走了出來,順著她幺媽的視線看了看,也沒看到啥特別的東西或者人。
余惠皺著眉搖了搖頭,“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但很快又不見了,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她剛才好像看到烏海了,雖然只是一眼,對方也沒有軍裝,但看著就是很像烏海。
不過,烏海作為特種兵團的兵尖子,這次顧淮出任務,他應該也是跟著一起去了。
顧淮都還沒回來,他又怎么可能回來了呢?
所以,應該是她看錯了。
顧秋雨打趣地說:“你一定是看到我幺爸了吧,你這就是想我幺爸想的。”
“才不是呢。”余惠嗔怪地戳了戳顧秋雨的眉心。
這丫頭跟秋雁一樣皮,總沒大沒小的打趣她這個長輩。
顧秋雨皺著鼻子往后撤了撤,“肯定是。”
“都說了不是。”余惠轉身往店里走。
藏在巷子里的烏海,見余惠回去了,才從巷子里走了出來,他神色愧疚又悲傷地看了服裝店一眼,才轉身離開。
下班了,羅武去副食店買了一瓶二鍋頭,提著回了家。
劉琴正系著圍裙,準備去廚房做飯,看著他買了酒回來,就問:“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咋還買酒了?是有啥值得高興的事兒嗎?”
別不是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副營長,終于要升職了吧。
羅武瞪著她,“問那么多干嘛?晚上給我整兩個下酒菜,我要喝點兒。”
劉琴現在可不敢跟他嗆,撇了撇嘴,老老實實的去廚房做晚飯去了。
晚上七點,劉琴和孩子都吃完下桌子了,羅武還吃著花生米喝著酒。
一瓶酒都快被他喝完了,此刻醉態已現。
他丟了一顆花生米在嘴里,端起酒杯,看著酒杯打著酒嗝說:“顧淮呀顧淮,這人吶,就是不該搶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看吧,你這不就遭到反噬了嗎?”
劉琴聽見這話一怔,忙問他,“顧淮咋了?他遭到啥反噬了?”
醉眼朦朧地羅武看向她,嘆了口氣說:“他要死了。”
聞言,劉琴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張大的嘴。
顧淮要死了?
他不是出什么任務去了嗎?
怎么就要死了?
難道是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
劉琴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朝上揚起,幸災樂禍起來。
“天吶,他要是死了,四個孩子可怎么辦?余惠這個后媽還不得直接現原形。”
羅武喝了一口酒,“怎么辦,當孤兒了唄怎么辦?所以這人吶,還是不能搶屬于別人的機會,看吧,搶了不但害自己,還會害了家人。這沒爹的孩子,以后可就可憐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