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原先與那頭怪物展開了一場惡戰,那頭怪物不僅沒傷及分毫,還憑借著你們的攻擊積蓄著力量,即使之后被你們玩無賴給擊敗了,那股能量都沒有消逝。而那頭襲擊了你們的蜻蜓怪物則是在‘陰差陽錯’之下,汲取了那股未能消逝的能量,變得兇悍無比。”后堯并不打算將真相全盤托出,但奈何王寒在她的身后狠狠的掐著她的胳膊肘示意著,她也不好拒絕,“你們也并沒有打退它,只是在硬撐著消耗它,是它莫名其妙的跑開了,對不對?”
“你……你連這都知道?”姜浩沒有見識過眼前后堯的真正本事,自然表現出一副十分驚訝的神情。
可也唯有他身旁的墨羽心里明白,能讓后堯記得清清楚楚的東西,恐怕也只有同為“無”造物的異生族了。
異生族被實錘出現在了鹿白城,也就意味了鹿白城這些日子不會太太平了。
后堯同時也有一點地方不太明白,采血站的投放者,一定是為了趕盡殺絕的,可它又為何突然召回采血站?
王寒他們能輕松的對付常規形態的采血站,可眼前留下如此濃烈氣息的采血站,它的量級也絕不是他們這些半斤八兩能夠解決的,更別提封印纏身的它們了。
“老師,您這是做什么?”離鹿白城已經有些距離的蒼穹之上,一頭巨大的蜻蜓怪物高速振動著翅膀,平穩的馱著端木允以及她懷中的妄行開始北上。
那頭蜻蜓怪物遠比方才張嵐他們遭遇的那三頭個頭要大得多,換句話說,它也就是那頭襲擊了姜浩他們的采血站。
而它的體格之所以如此的暴漲,則是緣于被它逐漸吸收應用的那頭怪物所積攢的能量。
端木允不明白,妄行一開始就打算以這種方式來屠戮整個鹿白城,但不知為何,它改變了想法,拋下了鹿白城中那些剛從夏沫巡邏隊員的軀體中孵化出的其他采血站,僅僅攜帶了這一頭離開了鹿白城。
“一場宴席,如果連這場宴席的發起者都因故不能來了,那么這場宴席無論再如何舉辦,都已經失去了它原先的意義。”妄行沉默了片刻,接著戀戀不舍的向蒼穹之下瞥了一眼肉眼早已經捕捉不到的鹿白城的位置,輕輕的嘆了口氣。
因為鹿白城被燎煌所率領的獸族平推是必然之事,所以它才可以堂而皇之的借助異生族公開判處鹿白城全城上下的死刑。
但隨著王寒的介入,它看不到了鹿白城的湮滅——諸世七劫的介入能夠改變原先注定毀滅的結局。
換句話說,這也是“無”所希望看到的戲劇性,對于“無”而言,這一切尚未失去它們存在的意義。
當然若是妄行選擇強行執行湮滅的結局,這也并非不可,但這也就失去了文明于其中垂死掙扎的戲碼,所帶來的樂趣自然要大打折扣。
若只是單純的追求一切歸無的結果的話,“無”早在一開始便不會為“有”留任何一條活路。
妄行頓了頓,它思考了許多,并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它回憶起了曾經,曾經在時間的每一次流逝中,都有不計其數的空間乃至位面因異生族、虛空族、深淵族的侵入而淪陷,那些位面上的文明,甚至都還沒覺察到危機,便已經淪為了深淵的爪牙……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