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鸮,見識到那只貓的恐怖之處了嗎?”暗處,青鸮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她從未見識過如此詭異的術式,她的耳畔,“父親”的低語于她的耳畔縈繞。
方才,一位異常虔誠的人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她的身畔,口中百般呢喃,并想要加入她們契蝕教,要她們信奉的所謂“神明”來保佑他。
但也就是青鸮認出面前的人實際上是夏沫巡邏隊中的一員的時候,那人突然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瞬間便炸得血肉橫飛,而一頭蜻蜓怪物則振動著翅膀于一團血霧之中如涅盤重生一般,并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若非夜羊來得及時,趕走了那頭蜻蜓怪物,恐怕自己早就成為它口下的食糧了。
“那是……什么東西……”青鸮癱坐在地上,望著面前距她不遠處的半截腸子,她的全身上下被濺滿了密密麻麻的血點,她想要哭出聲來,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來。
她跟隨“父親”外出闖蕩了這么多的時候,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驚悚恐怖的怪物,她也從未想過,自己廢寢忘食所學習的本領乃至與生俱來的天賦,居然不能對那頭蜻蜓怪物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她也并非沒有對上過難以戰勝的強敵,但那頭蜻蜓怪物,它不一樣,它是純粹的不可戰勝。
“好了,你也差不多該振作起來了。”夜羊同樣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她還是想趕快支走青鸮,這里發生了如此大的異動,指不定會有什么東西再來到這邊。
夜羊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再次回想起那頭蜻蜓怪物還是覺得有些后怕,若非那只貓講信用,命令那頭蜻蜓怪物停止攻擊,不然的話,她倆或許都要栽在這里。
“看到了吧?你所信奉的神明并沒有來拯救你們。所以,你又為何將你那寶貴且虔誠的真心托付給這種貨色呢?”
方才妄行留于她耳畔的低語依舊縈繞于她的腦海中,久久不肯散去。而她那神通廣大的“父親”,卻不曾覺察到妄行的一舉一動,反而是竊聽到了他的心聲,“傳教是假,利用你們奪取魔神的權能才是真。你們這兩條賤命,換一位魔神,足夠了。”
妄行的每一次開口,無不動搖著夜羊對于所謂“父親”的信任。
“這可不像我認識中的青鸮。”夜羊對于青鸮的狀況還是有些擔心,她頓了頓,再次開口安慰著,并一腳踩住那半截腸子拖到了角落,“一味的害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對……還是‘父親’的任務要緊……”青鸮也好不容易自那頭蜻蜓怪物所帶來的陰影中緩過勁兒了,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口中喃喃道。
“父親……”夜羊若有所思,她又一次的想起了妄行所告訴她的一切,但她也并好再多說些什么,對于青鸮而言,父親是她的一切,她也只能沖著青鸮溫柔的笑著,“對啊,還有‘父親’托付給我們的任務呢。”
與此同時,張嵐那邊——
“你身上的味兒,好熟悉啊。”王方渾身是傷的半癱在地上,孔南飛則在她的身邊為他包扎著傷口,他像是聞到了什么,突然變得異常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