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宋應星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殺意,他咬緊牙關,回頭直勾勾的盯著快速向他靠近的秋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怎么回事?”梁世煜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這些個情況,對于王寒能夠痛下殺手的宋應星,居然對于秋楓的攻擊視而不見,這不禁有些耐人尋味。
“從未被愛過的孩子,居然在一位年齡相仿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溫暖,并將之錯當成了母愛。”馮文棟冷哼了一聲,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表示十分的震驚,他有些不理解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次望向了于以太武裝內痛苦掙扎的宋應星,“簡單來說,這正是人族男性孩童在成長過程中都會有過的戀母情結,只是對于他而言,這種感情托付給了別人。”
“不是老馮,你咋知道?”梁世煜對于馮文棟的解釋并不茍同,沒有任何的交流與調查,他就對自己的判斷如此的肯定,雖然他猜得的確很準,但梁世煜還是不太相信,更不要說馮文棟跟胡說一樣提出來的戀母情結。
“不……不要……”宋應星揮舞著拳頭突然猛地上前一步沖著距離他不遠的秋楓掄了過去,但他卻奇怪的低著頭,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撤了半步右腿,并用他的左手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右腕,像是在與那副鎧甲做著抗爭。
“為什么,你們人族一直都在同樣的錯誤上重蹈覆轍,明明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明明可以占有一切。為什么要為了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所謂感情而猶豫不決呢?”又一次,妄行又一次的看到了相同的結局,它不理解,先是黃烽,又是夜羊,接下來是宋應星。
他們無疑能創造出更耀眼的成就,卻被那虛無縹緲之物困惑,從而止步不前。
“罷了,我受夠了你們這種人的愚蠢,收拾爛攤子吧,端木允……”妄行本打算好好欣賞欣賞自己所操盤的一場大戲,卻因為所謂的感情而毀了這臺戲,它沒有過多的猶豫,只輕蔑一瞥,便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墨羽的面前——
端木允并沒有吭聲,只是回身一腳將一旁的秋楓踹翻在地,并迅速移形換影,閃到了秋楓的身畔,抬腳踩在了秋楓的胸口處。
對于秋楓而言,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只能將端木允踹她那一腳的痛意獨自咽下,并咬緊了牙關,打算與端木允抗衡到底。
“小子,愛一個根本不會去愛的人,你的愛根本就沒有意義。你真正該去愛的母親飽受牢獄之災,可眼下你又在做什么呢?”端木允冷言譏諷道,回收以太武裝不過是結果使然而已,不過她還是想讓宋應星繼續與王寒他們對付起來。
“胡說……我并不愛她……誰會去喜歡一個就算是受傷也要偷偷躲在暗處舔舐傷口的女孩?我……”宋應星一邊厲聲狡辯著,一邊極力的克制著身上的這副鎧甲,鎧甲被妄行動了手腳,能夠使穿著者變得暴躁且失去理智。
“哼,端木允!”歐陽樂的身后,一直揣著胳膊倚在墻邊的陳師突然行動了起來,眾人詫異之際,一桿銀槍扭曲著周遭的空間徑直沖著端木允直掠了過去。
“嘣——”
隨著那桿銀槍徑直飛來刺中端木允身畔的空間上,端木允所在的空間便接著扭曲異動了起來,并很快坍縮成一團產生了小型的湮滅黑洞。